来了客人，菜肴自然比平时丰盛了很多，荤素搭配加一起十来个菜，黄国豪买的两份烧腊被摆在了中间，不一会儿就被几个男孩消灭了。

“细妹，最近在忙啥？”今天，黄国豪是带着目的来的，明知打听落榜生的境况有些不地道，也得发问了解一下。

霍笑嫣本来心情就有些不好，听到发问，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考不上大学已经够难过的了，这还有刨根问底的，能不让人难过嘛。

对于香港的孩子来说，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有了一个好前程，才有资格去外资企业，做一些体面的工作。中学毕业就出来工作，起薪也就不到一千块钱，大学毕业，起薪起码在一千五左右。

而且，这两种人生境遇截然不同，一种是体面的中产阶级，另一种是低人一等的苦力。

霍母瞧了瞧有些发蔫的女儿，只好替她开口道，“最近，在忙着找工作。前前后后，看了不少家，也没有一个相中的，都是进工厂一类的下苦活，加班受累也就一千块钱，稍微体面点的前台或行政还不如进工厂，连一千都没有”。

听到霍母说完，霍父也一阵叹气，“当初，还不如不读书，早点工作”，说完闷闷的猛喝了一口酒，显然霍笑嫣的工作有些让家里人上火。

“细妹，你是咋想的，没想过复读吗？”

“不读了，明年也不一定考得上，家里还得浪费一年钱”，这就是穷苦人家的样子，连试错的成本都没有。如果是家境稍好得家庭，怎么可能因为一年的时间而斤斤计较。

“那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去工厂”，“不去工厂”，妇女俩异口同声，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妈，我想去工厂，能多挣点钱贴补家用，弟弟们上学也得用钱”，作为长女，霍笑嫣总有一种责任感。

“你还小，去干前台或行政能体面些，说不定哪天还能有转正的机会”，霍母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心疼。这些年，竭尽全力的让她读书，就是不想让她走自己老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跳出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