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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没事了,真的。”顾荆之轻抚着他的背脊,安慰道,“别抱着了,我都给你戴上戒指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戴?”

“好。”萧良节应了一声。戴戒指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那么大一个指环,他愣是找不准位置,试了三四遍才戴进了顾荆之的右手无名指上。他笑了笑,在指环上虔诚地落下一吻,然后抬起头,吻住了顾荆之,“你肯回来,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这声谢谢,我说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顾荆之捧着他的脸笑了笑,眼睛里泛着泪光:“傻小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于是在水晶球和戒指的见证下,他们激情的拥吻在一起,直至身体升温,不知天地为何物。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很黑。萧良节开了一盏小灯,撑着头侧躺在顾荆之身边,略微将他的睡衣掀开了一点,看着他胸口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满意地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他轻轻牵起顾荆之戴着戒指的右手,打开手机相机将其拍了下来。正准备深夜发个朋友圈炫耀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插了进来,萧良节手忙脚乱地挂断,看顾荆之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良节气势汹汹地去找这个大半夜扰民的人讨说法,谁知他还没找过去,陶广就发了一个超级长的语音条过来。他怕吵到顾荆之就戴上耳机听,谁知这语音条里没别的内容,全都是陶广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顾荆之是没吵到,他的耳朵倒是被震得快要聋了。

他打字怒怼道:“深更半夜的,你又是打电话又是发语音,是犯病了?!”

陶广拍了一张照片过来,上面是用过的纸巾。并附赠语音条:“萧良节!我分手了!我女朋友跟我提分手了!老子又变成单身狗了!”

听见他说自己失恋,萧良节在一室春光中有些不好意思骂他了。他回复:“什么情况?你跟你女朋友不是一直都感情挺好的吗。从大一到大四,一直都是她。”

陶广说:“可是我们现在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啊。她大学毕业以后就回老家工作了,我还留在中海,毕业后的这半年我们一直都是异地。然后今天晚上她就跟我提了分手……然后还把我拉黑了!草!我们四年的感情啊,这娘儿们也做得太绝了!”

然后又发了一个深夜中自己痛哭流涕的照片。角度太过死亡,光线也不足,把自己的脸拍得巨大,眼睛还是肿的,看上去跟鬼片似的,萧良节赶紧连发好几个句号顶上去。

他回复道:“你还是别哭了,等天亮了还要上班呢。你想想是深夜失恋难过,还是上班迟到,丢了全勤奖更难过吧。”

陶广顿时更抑郁了:“啊!!还要上班!我想死……”

最后的最后,陶广说道:“兄弟,我算是理解你当初分手的心情了。现在我也跟你一样了,咱们两个好兄弟真是同病相怜。”

萧良节顿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陶广六月份的时候就大学毕业了,之后就开启了社畜模式,实习的时候给领导端茶倒水,转正以后更是忙得底朝天。他也不是不联系陶广,只是陶广实在没工夫搭理他,所以平时就在朋友圈点个赞算是证明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没断。也因此,他忘记跟陶广说自己和顾荆之复合的事。

想当初这事和舍友说起的时候,那小子就差点跳起来。结结巴巴地指着他说“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那两天都在疯狂回忆自己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单纯的事,最后发现自己只沉迷于老婆的时候,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