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节横了他一眼:“滚!”
陶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许多兄弟伙伴之间,都喜欢以父子相称。虽然两个人能为了谁是父,谁是子打得头破血流,但不可否认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流行趋势。而在这种玩笑中,萧良节是不会参与的,因为他的两个父亲,都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亲生父亲死了;养父的毫不作为,也间接成为了他童年悲惨生活的原因之一。
“爸爸,我错了。”陶广立马认怂,身份转变得顺畅丝滑,“您惩罚我吧。”
“没劲。”萧良节说,“离我远点,身上一股汗味。”
陶广嘻嘻哈哈地说:“你不生气了?”
萧良节哼了一声:“跟你生气,太不值得了。”
得到了爸爸的谅解,陶广很快又开始犯浑。他躺在床上,挥舞着手脚撒泼道:“我好饿啊,我要吃饭!”
“没有饭,饿着。”
陶广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低头玩手机的萧良节,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把他的手机抢了过去,打眼一看,这是一边跟自己打嘴架,一边还能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这心分二用的本事真是够可以的。
“你还给我!”萧良节说。
“哎,别着急。”陶广把手机揣进兜里,站得离他远远的,“我有事想跟你说。”
萧良节:“有屁快放!”
“你个见色忘义的狗玩意儿。”陶广没好气地说,“怎么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是什么?”萧良节问。他都想好了,但凡陶广说的是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事,他就直接把他捆了,摁在地上揍一顿。
陶广清了清嗓子,说道:“章婵回国了。”
萧良节一下来精神了:“谁回国了?”他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章婵。”陶广又重复了一边,“是何老太太的侄孙女,你的姐姐,之前到国外留学的章婵女士。”
萧良节说:“她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