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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是偶尔想起,偶尔怀念当初的美好罢了。如果再见到章婵,他一样会讨厌她。

“头还晕吗?”

“好多了,不过还想多走走。”萧良节说,“要不去孩子堆里看看,他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两人一拍即合,慢悠悠地朝着孩子堆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由李伯带领着,好几家年纪在三到五岁的小孩子围在一起的放烟花小队。他们一人拿着一根烟花棒,穿着漂亮喜庆的小棉袄,一边跑一边挥着,这么点小玩意儿,就能让他们开怀大笑,简直不要太容易满足。

“这些小孩真好玩。”萧良节说。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给个奇形怪状的小石子都能当宝贝,何况漂亮的烟花棒呢。”顾荆之看着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笑弯了嘴角。

李伯看见他们俩牵着手过来,早就见怪不怪了:“下来玩啊?”

“嗯,在外面散散步,醒醒酒。”顾荆之说,“李伯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一直就很让小孩子喜欢。”

“小孩子,好哄得很。”李伯说,“诶,我这儿还有多余的烟花棒,你们要不要拿几支?”

萧良节当即道:“要的要的,来两支,谢谢李伯。”

李伯笑着说:“这是喝醉了?”

顾荆之说:“没醉,就是有点微醺。”

喝醉了酒的人的通病,就是不承认自己醉了。萧良节也沾点这个毛病,为避免他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只好当机立断,告诉李伯没喝醉了。

“……喏,给你。”李伯拿了两支烟花棒递给顾荆之,“你头上的伤都好了?”

顾荆之摸了摸额角,说道:“小伤而已,早就好了。”

李伯说:“幸好是没破相,这么好看的脸上要是落下一道疤,那可真是一大灾难。”

“没有那么严重。”顾荆之把烟花棒递给萧良节,笑道,“李伯,您这话太夸张了。”

萧良节嘀咕道:“当然很严重。”

顾荆之权当没听见萧良节的小声嘀咕:“李伯,打火机呢,借我使使。”

李伯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着。又站起来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也没找到打火机。这么大个东西总不能凭空消失,李伯扶着脑袋使劲回忆把打火机放在哪儿了,大约过了三十几秒,他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