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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荆之用手抵着他的脑门:“胡说八道,昨天晚上硬要往我身上缠的人难道是鬼吗?”

“我有这么做吗?”萧良节歪着脑袋假装思考,得出最终结论后,他先是在顾荆之脸上亲了一口,舔掉了他脸上的汤汁,这才慢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我没有啊。”

顾荆之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脸上被他亲过舔过的地方有些热,却比不过两人身体相贴带来的温度更磨人。于是他也只好任由萧良节抱着,菜不炒了,米饭也不煲了,排骨汤随便由它炖到什么时候去,大有几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雄心壮志。

不过话说回来,顾荆之并非热衷情趣的人,由着萧良节抱着亲他,在他脖子上还有胸上留下一串牙印口水印,自己再回应几个,这便觉得够了。

“说说,你让我走了之后,自己干什么了?”顾荆之问。

萧良节恍若未闻,转换阵地去啃锁骨。

“别装傻,我知道你听见了。”

雨点一样的吻停下来了,萧良节说:“我碰到严铮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严铮的妈妈。我当时走着走着就走到老城区去了,先是遇到了一只猫,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人。她正好发病了,住在那附近的邻居烦不胜烦,想让我将她送回去。我一开始不愿意,但是一听说那是严铮的妈妈,就答应了。等我到了他家之后,严铮还把他妈妈骂了一顿,最后估计是看在我将他妈妈送回去的份上,这才骑着电瓶车送我回来。”

顾荆之一下听迷糊了:“你是说,严铮把他妈妈骂了一顿?你确定没说反吗?”

萧良节不知道该怎么和顾荆之说严铮家的情况,并且他还觉得不该把严铮的家事拿出去到处说。所以言简意赅地回答道:“他们家的情况,很复杂,反正现在他们家是严铮当家,他妈也听他的。”

“这么回事啊,那他挺不容易的。”顾荆之说。那一瞬间仿佛从严铮身上看到了一点过去自己的影子。

萧良节抓着顾荆之的手,在他的手心上来回摩挲着:“荆哥,余茜是不是并不喜欢我。”

顾荆之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你听见了?”

“也没听到很多。”萧良节说,“但我听着余茜的语气,就知道她肯定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