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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解。”王德说,“那佟先生,你对严铮家里的情况这么了解,他应该很信任你吧。”

佟术:“可以这么说。”

王德听完之后差点感动得落泪:“居然还有能让严铮与之交心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佟术说:“严铮的内心确实有些封闭,这也是他的成长环境造成的,想要改变,并非易事啊。”

“佟先生,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和严铮是怎么认识的?”王德问,“听你刚才的话,你跟严铮应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佟术说,“我虽然是江州人,但这些年来我几乎一直都在外地。这么说吧……我是一个卖药材的生意人,早年间家里条件困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决心破釜沉舟,远走文城经商。后来弄出了一点名堂,能养活我自己之后,我在文城的火车站遇到了严铮。”

王德奇道:“文城火车站?”怎么会在那里遇到!

“那是一个下着雪的冬天,严铮在火车站冻得瑟瑟发抖,我见他年纪不大,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了家里,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小子居然是自己跑到文城来的。”佟术回忆道,“他胆子也是够大的,仗着年纪小和临近年关火车站忙不过来,一路尾随着大人,假装成他们孩子逃票,最后从江州去了文城。”

“他那时候多大?”

佟术说:“我记得那是他初中最后一个寒假,不到15岁吧。”

王德差点气得两眼一翻。他给自己掐了掐人中,说:“然后你们就认识了?”

“我没留他太久,不顾他的反对强行将他送了回去,也是在到了他家之后,这才见到了他有些痴傻的妈妈。”佟术说,“因为实在羞窘,再加上他在我那里又是吃吃喝喝,又是收了不少礼物,不好意思再对我有所隐瞒,这才把他家里的事都告诉了我。”

王德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他想逃离那个家,逃离他的妈妈和讨厌的邻居。”佟术有些悲壮地说,“总之,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嘶,真是胡闹……屁大点的小孩,没事总想着死干什么?”王德气不打一处来,“佟先生,我的话严铮听不进去,但你不一样,你可一定得多费费心,多盯着严铮,千万别让他再去沾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和事,搞不好是要耽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