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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识青还没反应过来,得知他答案的容叙好似无法自控,沉着脸直接卷土重来,再次吻了上来。

路识青:“……”

容叙的强势在日常相处中随处可见,只是路识青性格太弱,很喜欢有人引着他做决定,从来不觉得容叙的专断强横有哪里不好。

现在容叙压迫感极强,一手按着那只受伤的小臂不让他挣扎,另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亲他。

路识青像是只落到蛛网的蝴蝶,拼命扑腾也无法挣脱桎梏,简直讨厌死容叙的强势了。

“不……不要。”

容叙啄了下他的唇,眼眸沉沉地看他,罕见带着点侵略性:“不喜欢?”

路识青刚才挣扎得厉害,但容叙松开后问这句话,他又难为情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干巴巴地说:“我……不能呼吸了。”

容叙低笑了声:“那我慢点?”

路识青忙说:“不……唔。”

容叙又吻了过来。

路识青曲起的腿微微一蹬,像是彻底承受不住用微弱的力道挣扎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好像为这个吻增添灼热的暧昧,连带着身体也好似烧起来。

容叙说慢点,完全是在哄路识青。

乍一得偿所愿,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那吃人的架势恨不得把路识青揉进身体中。

路识青艰难仰着头,那只自由的手奋力攀住容叙的肩膀,骨节分明的五指在容叙衬衫上抓住暧昧的褶皱。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

病床的灯突然被人打开。

程一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推门而入,一边开灯一边随口抱怨:“外面雪好大,我倒车的时候差点撞到下面那辆豪车,把我卖了也赔不起——路老师怎么不开灯啊,这才几点……”

话音戛然而止。

路识青:“……”

容叙:“……”

三人大眼瞪小眼。

程一昭满脸空白,似乎被吓傻了,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还买了个柚子,骨碌碌滚到床边。

容叙暗道了声倒霉,起身理了理皱巴巴的衬衫,把刚才失控的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又恢复平日里优哉游哉的样子。

路识青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吓得,懵懵坐起来,一时半会没反应。

“太客气了。”容叙弯腰把柚子捡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懒洋洋地和程一昭客套,“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程一昭:“……”

程一昭猪脑过载,说话磕磕绊绊:“嗯……啊,哦哦,路柚子爱吃老师,我我路过就买了一条。”

路柚子:“……”

路识青终于反应过来,眼眸猛地瞪大,一转头把脸埋在枕头上,恨不得死了算了。

太社死了。

程一昭说完后都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干巴巴地把地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来送点东西……剧组还有事,我、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