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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终于做好大餐。

认识大半年,路识青终于熬过漫长的慢热期,饭桌上也能闲侃几句, 不再随时随地心率120了。

腿痊愈后, 剧组拍摄更加顺利, 路识青的社交能力也在继续积攒经验。

窦濯甚至还私底下和容叙感叹:“识青最近似乎活泼开朗不少, 不像最开始认识那样高贵冷艳谁也不搭理了。”

容叙疑惑:“何出此言啊?”

天天背台词, 容叙说话都文绉绉的。

“之前我找他, 他一般都是点头摇头嗯嗯啊啊,搞得我都怀疑是不是得罪过他,不过这段时间我找他……”窦濯说, “他会很认真地听,还会反过来关心我。”

容叙:“……”

你说的“关心”, 是不是“还好吧, 你呢”这个话术?

趁着中场休息时间,容叙溜达过去找路识青, 就看到他坐在那仰着头对叽叽喳喳不停的穆白蔼淡淡地说:“嗯, 是这样的, 你觉得呢?”

穆白蔼得到回应,继续呜呜嗷嗷。

容叙:“……”

还会举一反三换话术了。

孺子可教。

北城的春天来得格外晚,开春半个月气温在逐渐升高。

寒冰消融,露出被冰雪掩盖的万物。

同时,赵沉寻的小白花剧情拍得差不多,李导特意等了半个月才等到一场夜雨,赶紧马不停蹄地准备拍赵沉寻和赵倬雷雨夜决裂的那场戏。

雨声淅淅沥沥,雨水汇成珠帘般从屋檐簌簌落下。

摄影组飞快拍好几组空镜,赵家祠堂的场景也已布置好。

开春天还有点冷,冬天的戏拍完,夏日戏服薄得很,连件披风都没有。

路识青穿着身毫无装饰的白衣,一直挽起的乌发披散而下,用白色发带束住,垂在腰间,更衬得身形单薄。

赵家祠堂灯火通明。

赵沉寻孤身坐在轮椅中,注视着满堂列祖列宗,抬高手把三炷香点燃。

轰隆隆——

雷声阵阵劈下。

年幼时他畏惧雷声,每逢夏日大雨必定哭着去寻哥哥。

如今却全然不为所动,煞白雷光映出冰冷的半张脸,是和之前全然不同的阴冷气质。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一股雨水混合土壤的气息,浓烈的血腥味瞬间闯入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