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睡衣风尘仆仆地闯入贺家,白炽灯将整个房间照的宛若白昼,贺玄跪在一干长辈中间,用同样认真的眼神回头望向他。
要不要?
同样的问题间隔十年又摆在边恕的面前。
十八岁的他会算计贺玄,会通过试探对方的底线,来确认对方值不值得自己去爱,确认自己值不值得被爱;人生贫瘠到除了学习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行事也毫无顾忌,丝毫不在乎有没有人快被他逼疯。
阴差阳错,贺玄隐忍不发的感情,就差他这么一点主动打开缺口。
心底思绪万千,边恕愣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那么清呢?”
等不到回答,贺玄亲自上手捏住边恕左手无名指,把戒指套上去,耍赖一般:“好了,答应了。”他怜惜地亲吻边恕的指尖。
边恕也不恼:“什么时候把结婚证还给我?”
结婚十年,他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长啥样都没记住。
贺玄戏谑地说:“让我想想,把我们边恕的卖身契藏到哪了……”
下一秒边恕无语地把灯按灭,侧躺着留给贺玄一个背影。
“生气啦?”黑暗中贺玄从背后拥住他讨好,“明天我让人寄过来,一直锁在之前公寓的保险柜里。”
边恕转身面对他:“睡觉吧,今天闹得太晚了。”
贺玄在他侧脸上嘬一口:“宝宝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