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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边恕唯一的念头。

贺玄赶到边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穿着白衫的少年脸上爬满了血污,星星点点的鲜血缀在上衣,和少年一样,像极了冬日傲梅,风采不减,风骨依旧。

边恕走的很慢,却走得很稳。

不知何时柳花追在他身后,纤细的手指里攥着一直青绿色的啤酒瓶。

“边恕!”贺玄冲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双眼瞪着柳花。

“贺二,边恕你不能带走!”柳花嘶吼着。

“有我在,边恕你留不下。”贺玄把人打横抱起来。

边恕许是觉得累了,合上眼缩在贺玄怀里,轻声说:“贺玄哥哥,不在这,我不要在这。”

“不在这,我带你走,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贺玄轻声哄着人,转身离开。

边恕闭着眼,好似已经晕过去了。

跟着贺玄一起来调解孩子去世事情的贺爷爷一进来瞧见这一幕,摇了摇头,嘟囔着:“边家这都是什么事……”

“爷爷,我带他去医院。”贺玄把自己的外套给边恕裹上,先去附近的卫生所简单处理了边恕脸上的伤口,然后开着suv去县城里的医院。

贺爷爷到瞧不见自家孙子的身影才折回身,他斜一眼柳花:“把酒瓶放下,你是怎么给人家当后妈的?后妈难当,但拿着酒瓶对继子喊打喊杀的你是咱村里第一个见。”

柳花刚刚是冲动,此刻也后怕她真的不小心把边恕杀了去坐牢,贺爷爷在村里辈分高,他说的话她还是要听一听,于是她把酒瓶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