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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镇上的新房交付了,还要办些手续,晚几天回来。”贺玄心不在焉地回答,边恕站在他面前,胳膊挨上他的胸,要把鸡给他。

边恕:“会抱鸡吗?会抱我就松手了。”

贺玄动作僵硬:“不太会。”

“最近不吃可以养两天再杀,你们贺家的酒店听说年后分店要开到市里去了,赚了不少钱吧,”边四又吩咐,“边恕,你一会把鸡直接给人家送过去。”

边恕笑眼望着被一只鸡弄得手足无措的大个子,背对着边四懒洋洋应一声:“知道了。”

“家里的事都是我爸妈和大哥照顾,我去年办了个汽车修理厂,偶尔倒腾点车,也算是赚了几个钱。”贺玄答的是边四的话,眼神却落在边恕脸上。

边恕垂着眼,怜爱地摸了摸快被宰杀的母鸡,对于贺玄的话没有反应。贺家有钱村里人尽皆知,村里翻新的三层小高楼和偌大的院子里七八个停车车库彰显了贺家的财力,但这和他边恕也没什么关系,他要过的是另一种人生,一种读书的人生。

边恕敷衍地听两人又寒暄几句,末了装作不经意地抬眼,正对上贺玄的眼睛,暮色和黑衣衬的贺玄的黑眸更加深不可测。

一直被注视的感觉让边恕有些懊恼,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贺二叔总要盯着他看,有时候怪吓人的。

贺玄没有意识到边恕已经发现了什么,在他眼里,十八岁的少年模样清秀身形瘦弱,眼尾和两颊的嫣红衬的人明艳几近妖媚,偏边恕又只乖乖地站在那,反差大极了,让他挪不开眼,喉头不自觉滚了两滚。

两人对视中院门外柳花大喊大叫又传了过来。

“姓边的,有人欺负你儿子你管不管?快给我滚出来!”柳花站在门外叉着腰,对着几家闹事的父母大喊,“你们儿子掉河里我儿子就没掉吗?都是七八岁,怎么我儿子就没生病?呦要讹老娘的钱回去过年啊!门都没有!姓边的不是你们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