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坐在镜子前发呆。

“少爷,您该去如意宫啦~”

听到外面小厮的声音,严渊沉声道:“等会儿,我觉得应该在额心点一枚红痣才是,既然是大日子,就应该慎重一些,你们去为我准备朱砂。”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盏茶的功夫,一份印泥便送到了他的手上。

——太快了。

严渊皱了皱眉:“印泥……莫要玩笑,此物应用于文章之上,我的脸非是白纸,你们可是在嘲笑我脸白?”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一个丫鬟将调制好的朱砂送到了他的手头。

严渊平静道:“男子在结婚之日也需精致,否则外人怕不是会贬低于我,这朱砂,需要有花香。”

这次速度更快,半盏茶后,就有一个丫鬟盛上了第三份朱砂。

严渊的语气更严厉了:“这颜色不够正。若非正红,便是不吉利,尔等莫不是想让我血溅当场?!”

一个小厮走来,恭敬地说:“少爷,您该走了,莫要让宫主久等,毕竟算起来,咱们才是高攀呐。”

“你在跟我说话?”严渊目光幽深,冷冽地勾了勾嘴角,“看样子你们是见不得我和甄姒能过好了?当真不识抬举。”

这些话都如实传入了甄姒的耳中。

谁让这朱砂就是她准备的呢。

鉴于严渊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甄姒最开始还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这会儿听到对方提到了她,心中的狐疑才打消。

“看来夫君的确是个注重礼节之人,若是我不奉陪,反倒好像是我在小觑自己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