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涵打了个哈欠,顿时两排生理性眼泪流了下来,居然显得而有些可怜,让原本还打算叮嘱几句的严渊叹了口气。

——他的小叔父,就像个顽劣的孩童,明明知道做的事是错的,还是屡教不改,只希望以后能长长记性吧。

突然,严哲涵想起了一件事,就用长辈的语气道:“对了!大侄子,你不锁门怎么行呢?还好我们这儿物业管理挺严格,都有人巡逻,万一有坏人闯进来怎么办?”

严渊言简意赅地回答:“锁了。”

严哲涵逐渐摆起长辈的谱:“我钥匙往左拧了四圈,你还说锁了?分明是没锁。”

“……”严渊探出手,在对方的额头上抚了一下,感觉没什么热度,只道是对方昨晚太困犯迷糊,“如果是没锁的话,只需要转两周就能开锁,你转了四周,就说明你把原本上锁的门开了。”

严哲涵一下被绕晕了。

而严渊则是走进了盥洗室,半个小时出来后,便又是一身整齐的黑西装。

靠坐在床上玩手机的严哲涵立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大侄子,咱现在在家里,有必要收拾得这么整齐么?又不是工作场合还要待见客人。”

严哲涵跟自己的两个哥哥年龄差了三十几,打小就住在这里,就算长大后在外头买了几间公寓也还是习惯回来,与其说他是严渊的长辈,倒不如说是兄弟。

并且他扮演的还是弟弟的角色。

也是因为太过熟悉,严渊并没有计较对方躺自己床上,只叮嘱道:“我带了我的朋友过来,你在家多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句话一下就将严哲涵炸懵逼了。

“什么!?大侄子你居然有朋友了!?谁会如此大度愿意跟你这个死傲娇的冰山面瘫高岭之花的事儿逼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