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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虞气急,正要反驳,秋满溪轻声道:“你把他吵醒试试看?”

宁虞:“……”

宁虞只好满脸屈辱地缓慢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易雪逢抓着他衣襟的手给弄了下去。

易雪逢昨晚扑腾了一夜都没能逃脱开,破晓之前终于认命地睡了过去,他疲累极了,宁虞这般粗暴的动作竟然没把他吵醒。

宁虞看着他眉头紧皱,哼唧一声把被子抱在怀中,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才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

秋满溪已经出去了,宁虞走下床披上衣服,在原地站了半天才面无表情捂住了眼睛。

片刻后,宁虞将自己收拾好,阴沉着脸走出了内室。

秋满溪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此时正在拿着新买来的树藤,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掌心,瞥见宁虞出来,他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啧啧道:“徒儿,你真有出息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禽兽不如这个词用在你身上都是夸你了。”

宁虞一言不发地就要出去,秋满溪道:“你去哪里?”

宁虞:“沐浴。”

秋满溪:“……”

秋满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唉。”

宁虞唇角抽动,强行忍着,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想起昨晚睡觉前没有沐浴……”

宁虞有些洁症,每晚必须要沐浴才能入睡,昨晚他喝完茶正打算去沐浴时,困意直接袭来,狂风暴雨似的将他的意识整个卷了进去,再然后,他就不知道了。

虽然之前的事没有丝毫印象,但是看自己穿的衣服就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没有沐浴,身体上的洁症立刻上升到了心理上,宁虞只觉得浑身发痒酥麻,若是再不碰水怕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