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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虞又脾气发不出来,只能站在床边冷冷看着他,妄图让他自己主动认识到错误。

易雪逢非但没有意识到错误,还朝他晃了晃爪子,问道:“剑尊,不是说这药擦了就会好吗,怎么还是这么疼啊?我想睡觉。”

宁虞浑身一僵,薄唇轻抿,怔然看了他许久,才突然将床幔撩下,转身走了出去。

易雪逢不明所以:“剑尊,你去哪里?”

既然答应了秋满溪,宁虞就不可能会离开,他头也不回:“出去吹风,睡你的。”

说完,将门一甩,没了声音。

易雪逢只好继续挥着手臂,苦哈哈地等药干。

宁虞走出房门后并没有离太远,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亭子中点着长明灯,夜晚降临烛火会自动燃起,照亮半边院子。

宁虞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许久,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铺天盖地的悲色,柔和的烛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瞧着莫名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堆就能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宁虞待了半晌,才抬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一只传信纸鹤出来。

储物戒中成百上千的纸鹤他全都知道内容是什么,掌心的纸鹤眉心有着两点朱砂,落到石桌上被宁虞抬手一点,纸鹤仿佛活了过来,欢天喜地地蹦了两下。

宁虞无情无感地注视着那蹦来蹦去的纸鹤,心道:师兄,你过来。

下一瞬,纸鹤中传来易雪逢还带着稚气的嗓音:“师兄,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