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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君忙道:“没有没有,您听错了。”

其实他在内心已经笑得直打跌了,从没觉得放狠话的宁虞这么好笑过。

宁虞手指上佩戴着的储物戒里塞的全都是关于易雪逢的东西,就连一只哪怕是只提到了易雪逢名字的纸鹤都宝贝似的收起来,哪里会将他生前的佩剑给搓成废铁?

他恐怕连切云剑的剑穗都不敢碰一下吧。

切云大概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有恃无恐地废话了一大堆,因为他确定宁虞就算把自己的罂粟剑给折了,也不会碰自己一根毫毛。

清川君敢在宁虞发怒之前,飞快扑腾着翅膀溜了。

只留下宁虞一人面对着漫天雨幕,迟迟没有动作。

切云从高塔飞快落下,将浑身雨水用灵力弄干,脚尖一点回了易雪逢所在的木屋。

他刚一进去,就瞧见了坐在火堆旁捧着杯子乖巧喝水的易雪逢,方才面对宁虞时的冷厉立刻潮水似的褪去。

切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飞扑过去:“爹!”

易雪逢听到声音抬起头,切云已经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

易雪逢哭笑不得地把杯子抬高,道:“云哥,你当心把我水弄洒了。”

切云又蹭了两下才松开手,小狗似的蹲在易雪逢面前,眼巴巴看着他:“你现在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易雪逢笑着摇头:“不难受啦。”

切云眯着眼睛朝他傻笑。

切云一回来,夜芳草和其他几个少年立刻朝他围了过来,递水的递水,递肉的递肉,嘴里全都嚷着“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