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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番外 若花辞树 1035 字 2个月前

皇帝大急,搬了半个太医署来。

濮阳睁开眼,见到父亲担忧的面容,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便睡了过去。这一合眼,将皇帝吓出一头冷汗来,急令太医来看过,见公主果真只是睡过去了,才将心放回肚里。

确认了濮阳无事,皇帝这才召了王鲧来,询问公主这几日避险何处。

王鲧将所见说了,因不知卫秀底细,联系其所居草庐,便道:“看似是一位隐士,只是不知何家儿郎有在邙山上结庐的。”

也不怪王鲧默认了卫秀是世家子,如此钟灵毓秀之人,寒门少见。

皇帝一听是隐士,先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才舒展眉宇道:“待七娘醒来再问问,若是有才,不妨征辟。”

若是在往日,听闻有隐士,皇帝定然是兴致盎然的,只是前两日自诩为“周之贞士”的陈渡又放狂言了。周亡了都十八年了,这些前朝遗贤纷纷做了隐士不算,竟仍在怀念旧主,无怪乎皇帝不悦迁怒。

王鲧知趣地退下了。退到殿外才想起,忘禀陛下了,那隐士,似乎腿脚不好。

也罢,用人之际,些许不足,也只得忽略了。

濮阳睡了一夜,隔日醒来,精神恢复了一些。

宫宇华贵,锦绣成堆。宫室之中,处处都刻画辉煌。此处便是含光殿。

濮阳在榻上睁眼,太医就候在殿外。先前侍奉濮阳赴宴的宫人皆未能回来,眼下上前来侍候的,是殿中的次等宫娥,也是伶俐的人,只是尚未达到心腹的程度。

濮阳令太医进来,容色沉静,丝毫没有在卫秀面前的宽容可亲。太医见公主神色不好,更添了一份小心,细细地诊过脉,心放下一半,回道:“殿下昨日是累着了,歇了一宿,恢复了元气。待臣开副方子,用上一月,便也痊愈了。”

濮阳点了点头:“有劳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