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秋带路:“藏书阁一楼主要收藏的是咱们道门的各种经典,二楼收藏的是道门传下来的各种符箓。我猜你肯定对经书不感兴趣,咱们去二楼看看吧。”
龙虎山的小道士们伸长了耳朵,本来想听掌门讲经来着,结果掌门直接把客人请到二楼,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几个擅长符箓的小道士对视一眼,怎么办,他们也好想跟小大师学学怎么画五雷符。掌门的五雷符画得再差,好歹也是五雷符啊,可是她们呢,每次画五雷符除了把自己炸的灰头土脸,什么也画不出来。
能够炸符的都算有天赋的,没有天赋的连灵气都捕捉不到,没有灵气,想叫符炸都炸不了。
有什么样的掌门就有什么样的弟子,木玄玑刚被张春秋请到二楼坐好,一群龙虎山的弟子就上来了,送茶水的,送朱砂的,送笔的,送纸的,送了之后还不走,在桌子两边长了两排,暗中还挤来挤去,都想挨桌子近一点。
秦思和徐阳低头偷笑,龙虎山的小道士们跟她们掌门和大师兄性格可太像了。
木玄玑也没驱赶他们,这次来,本来就是想教一教龙虎山的道士怎么画五雷符。多几个人会五雷符,以后需要用五雷符的时候大家就不会只指望着她了。
木玄玑随意选了一支笔架上的笔,淡淡道:“我看过张爷爷画的五雷符,你们龙虎山传下来的五雷符经过好几次修改才改成如今这样吧。”
张春秋连忙点头,把他无比宝贝的符箓全书抱过来:“咱们龙虎山传下来的五雷符经过了四次修改,最开始五雷符还是很简单的,后来越改越难。”
木玄玑目光扫过五张五雷符:“也不是你们的先祖把五雷符越来越难,而是因为你们龙虎山的后代弟子一代比一代弱。”
龙虎山的弟子们:“……”扎心了!
木玄玑解释道:“这就像是本事不够,数量来凑。你们的笔下聚集的灵气没办法做大一笔成符,那就笔画改多一点,改成两笔,三笔。你们龙虎山流传下来的五雷符,每修改一次,就是把原本的符文拆分一次,多加一笔。”
张春秋无比感慨:“可不是么,历代掌门手札里有记载,第一次对五雷符进行修改,就是因为三代之内的弟子无人能一笔画出五雷符,掌门就把五雷符的符文拆成两笔,两笔也无人能画出来,就拆成三笔,到如今拆成五笔。”
现如今,张春秋也面临先人一样的难题,五笔的五雷符如今除了他之外,三代之内的弟子无人能画出来。
但是,五雷符真的不能再拆了啊,符文再拆下去,五雷符哪里还有效用。
千年前的老祖宗一张五雷符炸死一群妖魔鬼怪,传到他们这儿,一把五雷符炸不死一个厉鬼。
“要我说,还是你们木家厉害,世世代代传承不断,现在小大师画的五雷符还是一笔而成,叫老道我看了就羡慕。”张春秋张嘴就夸,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木怀玉谦虚地笑了笑:“我们木家其实很多继承人也不会五雷符,到福宝这一代,主要是福宝厉害,把木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都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