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贺楼正在离剧组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打电话。
“找到那个人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平淡,难辨喜怒。
“找到了。”对面的人小心翼翼道,“但他似乎被给了很大一笔封口费,什么都不肯说。”
“哦?不说?”镜片下的凤眼微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贺楼慢悠悠道:“他既然肯咬赵家下的饵,那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下一个更诱人的。”
“您是说……”对面的人若有所思,声音透露出一丝狠意:“依葫芦画瓢,我们也……”
“不,”贺楼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和反感,冷声道:“蠢货,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商人,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让自己的手沾上脏东西。”
对面斟酌道:“抱歉,您的意思是?”
“最近有不少人都在找他,把他的行踪放出去,自然会有人帮我们做这些事。”贺楼指节在虚空中轻扣,“冷静些,赵巡,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我就是恨,”赵巡咬牙切齿道,“一想到那对贱/人母子还好好的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尽其血。”
“不急。”贺楼的眼中闪过一起轻蔑,气定神闲道:“赵铭礼不过是个蠢货而已,只要背后的树倒了,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是你说了算?”
“贺哥说的是。”赵巡微微沉思便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对了,赵家的人似乎把手伸到了您身边的……身上,您看?”
闻言,贺楼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用理会,此事我另有算计。”
……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有些长,贺楼挂电话时略微松了松系得严谨的领带。前世某些不愉快的记忆在这一瞬间闪过脑海,他不由眼神发冷地攥紧手指。
抽丝剥茧的过程略有些考验猎人的耐心,但如果结果是值得期待的,那么稍微等一等也无伤大雅。
贺楼想着,一下一下轻轻拂平袖口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神情变幻莫测。
好半晌他才重新整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准备回剧组去看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拍戏。
俞星微下了戏,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狗男男,狐式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俩要秀恩爱能不能换个地方,”他语气僵硬,勉强维持着礼貌:“请、不、要、在这里伤害我的眼睛。”
“怎么,你羡慕了?”赵铭礼揽着庄云磊的腰,一双不大的眼睛放肆地在他腰上扫射,“贺楼这人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解风情,你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有没有意思跟你有什么关系。”俞星微皮笑肉不笑道。
“可以,”赵铭礼吹了声口哨,语气里满是兴致盎然,“性子很辣,是我的菜。”
俞星微再次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眼赵铭礼怀里安安静静的庄云磊,再看了看赵铭礼一张一看就纵欲过度的脸,不禁对这个丑丑相贴的世界感到有些绝望。
救命,好想看点美丽的东西洗洗眼睛。
见俞星微不搭理自己,赵铭礼也不生气。他玩过不少小明星,这些人想要的无非就是钱与资源,只要他从指缝微微泄露些出去,这些人便能如狂蜂浪蝶般向他扑过来。
“认识一下?”
赵铭礼说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浅金色的名片便想塞俞星微身上去,语气里满是优越感:“贺楼能给你的,我也能,而且我能给的更多,要不要考虑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