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贺楼三千块转账的俞星微换好一身舒适的睡衣,美滋滋地窝进被窝里开始睡觉。
他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一整晚都在做梦,梦到了自己第一次遇见贺楼的场景。
那天老何被导演和投资方拉着喝了很多酒,最后直接喝得不省人事。老何倒下以后,俞星微没人帮着挡酒,被迫喝了两杯投资方递过来的香槟。
再后来,他察觉到自己身上热得不对劲,就挣扎着从包间里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后面有几个记不清脸的人一直追着他,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
俞星微恶心得不行,他的大脑昏昏沉沉,身上一波又一波地燥热感涌起,只下意识不停地往前跑去。
会所的灯光昏暗暧昧,他在转角处狠狠装进了一个带着淡淡香水的怀抱,本就晕乎的脑袋因这一撞直接乱成浆糊,隐约听到周围有人吃惊地抽冷气。
俞星微朦胧着抬起潮/红的狐狸眼,入目是张冰冷英俊的脸,他艰难地扭头,又见身后追着他的人蛰伏在拐角处观望。
无助地俞星微内心绝望,只得揪救命稻草般揪住这人熨烫得一丝不苟地衬衫,哽咽着求助。
“救救我。”他眼睫湿润,咬唇哀求道:“我被人下了药,快不行了,我不想、不想被……”
羞耻心令俞星微说不出后面几个字。
那人抬起俞星微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片刻,随后将他抱起,饶有兴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俞星微。”他窝在那人的怀里,因燥热而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脸颊滚烫。
那人嗓音低沉:“记住了,我叫贺楼。”
俞星微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贺楼……”
“嗯,叫得不错。”贺楼奖励似的抱着他颠了两下,像在逗一个小宠物。
后来他被贺楼送进了医院,老何第二天一大早醒了酒就仓惶地跑了过来,抱着他哭。
俞星微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何旭峰眼泪鼻涕一大把:“都怪我,都怪我带你去那个局,差点就让你被……”
俞星微睁着眼睛面无表情:“不怪你,是我此前的路走错了。”
他入圈三年,因恶心圈里的腌臜事,又不肯参与一些酒局宴会,得罪了不少人,资源几近于无。刚踏入娱乐圈时的豪情壮志和梦想逐渐被现实湮灭,母亲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医药费如山一般牢牢压在他肩上。
思及此,俞星微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老何。
“何哥,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
何旭峰接过名片,一见上面的名字便蓦得瞪大了眼:“贺……贺楼?你怎么会有他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