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来躲在阴影中操纵土石的淡色长发男子对我怒目而视:“背叛者!”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狂热追随者伊万,平时只听他一人调遣,除了脑子有点轴没啥大毛病。

“最后一遍,放开她!否则我有权依照紧急处执法开枪击毙劫持人质的匪徒!”差点被活埋的眼镜子看也不看身后崛起的土石,一心盯紧被我压在地板上的青年。

为了不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伊万这个疯狂迷第下达命令,我rua掉他的帽子堵在他嘴上,手里的水果刀更是不敢移动半分。

局面一时陷入奇怪的胶着之中,眼镜子枪口瞄准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我用刀比着颈动脉,全场唯一有战斗力的伊万盯着眼镜子投鼠忌器不敢行动——如果不是想要得到书,我大约会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力瞬杀。

天空赌场的高度持续下降,一直降到海面上方,鉴于我在泡给西格玛的红茶里添加了大量镇定剂,做这件事的肯定是某位武装侦探社同僚。大概率是阿敦,因为别人不一定能抗住果戈理的攻击。

“伊万,去下面处理掉那些添乱的人。真是的,为什么我的部下全都是些没脑子也没行动力的家伙……”

伊万一走陀思妥耶夫斯基猛然握紧我的手腕,水果刀自然而然划过颈项和他的掌心。不幸的是我力气微薄技巧生疏,没能彻底解决掉这个祸害。

被人狼狈搂入怀中,为了不让“武器”成为累赘,我在水果刀被抢走前及时松开,又乱糟糟踢了几脚把它踢得远远的。

大约是动作不太好看,眼镜子竟然露出很想吐槽的表情。

“啊!你是条狗吗!”

颈侧火辣辣的疼痛,濡湿与腥甜同时被感知,一定是让他给咬破皮见了血了。

箍在身前的手臂没有丝毫要放开的迹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抬头皱眉想了想:“不要闹,我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