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啊,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那样难受,寒冷的风灌得满肚子都是……”

“闭嘴吧,不要让你的女子高中生既视感更加强烈了。”

我叹了口气打开餐盘给他把牛排切好端到面前,连刀叉也放在趁手的位置上:“吃东西,明天下午停机坪就能正常使用,你有法子弄来个飞机之类的么?”

“没有,但是我让国木田君把我们的位置告知组合,届时想必会有专人‘接送’。”

看到切得整整齐齐大小划一的细嫩牛肉太宰治的脸色终于好起来。

我明白,比起物品价值,他更在意朋友对他看重的程度。

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人其实很好懂。

不要给他压力,包括寄希望与其上,除非他愿意;不要去刻意接近,无论出于喜爱还是恐惧,除非他允许。总之就像对待一只小心翼翼向外伸出斧足的田螺姑娘那样,不要吓到胆小又羞涩的少女……

嗯,少女,胆小又羞涩,我的描述没有毛病。

“阿敦快来,会用刀叉吗?”我又向沙发上的小朋友挥挥手,绝对不会辜负食物的白发少年一点一点蹭过来,正襟危坐:“不、不会……”

“那就看着我怎么用。”坐在他对面的前辈发出“不许你握着手教他”的灵魂咆哮,这已经不是女子高中生的程度了,估计得上升到小学生的水平。

极其擅长读空气的小老虎有样学样拿起西式餐具慢慢尝试,看样子问题不大。

饭后阿敦重新将国木田先生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并没有催促我们尽快返回的意思,倒是平白多叮嘱了好几句“保护好自己”、“看好太宰少作死”、以及“当心矢田被拐走”之类奇怪的话。

真是的,我又不像乱步先生那样分不清方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拐走。

“一旦停机坪修理妥当组合绝对会第一时间赶来,得想办法让他们把飞机开回横滨而不是直接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