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她颜色比之平日更加鲜艳,就像有个高明的画家在原本就完美的画布上添了点睛之笔,眼角和颧骨上多了抹令人心神动摇的薄红。

视频被人切断,果戈里撇撇嘴收起手机:“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他故意捏着鼻子怪声怪气,“你不觉得这家伙娘们兮兮的么!”

为了不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送命题,我收回叉子用食物填住嘴。

我可不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会浪费时间派友人专程来送花,就为了问我喜不喜欢。哪怕是我自己提笔在‘书’上都不敢写这么离谱的剧情,更何况绝对会被划分入严肃领域纪实文学范畴的某人。

当然,果戈里先生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吃饭才出现,数次提问旁敲侧击就为了弄明白我突然跑来天空赌场的动机。

我就说正是收到了西格玛的爱心邮件才产生了想要探望亲人的念头。又恰好有位曾经的当事人是这里的客人,这才得以借光跑来长见识。要不然单以我们那点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薪水,哪里够买得起三张机票大老远跑到这里,肯定搭了别人便车呀。

我把锅甩得可干净了,不等到被问及先一步解释清楚:“至于跟来的两个人……一个死皮赖脸无法拒绝,另一个就是来给我做保镖的新社员。”果戈里终究不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难缠,听完后恍然大悟:“原来带你上来那女人并不是真和你有一腿!”

我:“……”

忍住,大约外国人说话就这么直接……不能掀桌子!

“也不能那样说,我确实答应千寻在这几天充当她的临时恋人,据她说是想凑个类型收集的全图鉴。”

这回怔忡的换成了小丑先生。

恋爱自由当然是自由的一部分,性别不应该成为阻碍。

似乎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访客接下来都很安静,蹭了顿饭干脆利落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