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脸上露出十足十属于酒鬼的垂涎模样。

我笑着答应下来——反正也是在自己家,喝多了往楼上房间里一趟就是,不怕有什么不便。

“这么大的鱼能吃的部位太多了,肯定不会浪费任何地方的。”

鲷鱼刺身,搭配上鲑鱼子和厚切金枪鱼,再摆些海胆在上面,放在店里也足够成为视线焦点。

然后这条可怜的鲷鱼就经历了好几次【请君勿死】,剥下来的鳞片足足一盆……

幸亏没有什么鲷鱼保护组织,不然我们两个今天绝对会成为被声讨的重点对象。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对供职会社的属性有了些不确定的怀疑。

十一点,国木田先生带着镜花提着礼物和酒过来,润一郎和妹妹直美走在他后面,福泽社长领了乱步先生最后进门,顺手拎过一只太宰治。

“喵呜呜”苏格拉底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远远看到绿色羽织上的镶边就“哧溜”一下蹿上樱树,企图用花瓣掩盖住自己。

“哦哦哦!这边就是吹雪酱从前的家?”太宰治二话不说双眼发亮冲到树下,就像是被满足了幻想以至于不敢相信那样惴惴不安摸摸樱树粗壮的横枝:“多么美丽的一棵树,要是能吊在这上面随风摇摆……”

说着说着花枝中垂下来一条橘黄色的“绳子”,陷入无限憧憬的黑发青年随手拿起“绳子”看也不看就往脖子上绕。在大家无奈的死鱼眼中,“喵嗷”一声嚎叫,天降橘猫把他压倒在地,人也好猫也好,默契十足一脸嫌恶的同时向另一边跳去。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上吊绳会变成猫尾巴啊,还是橘色的,看到就让人想到某条黑漆漆的短腿苏格兰牧羊犬!”太宰治像是要搓掉一层皮似的不停在树干上擦手,苏格拉底完成每日一哈后炸毛冲这家伙骂骂咧咧:“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喵嗷嗷嗷嗷嗷嗷嗷!”

“不用想了,苏格拉底说得对,这事儿得怪太宰!”

国木田先生提笔在手账上抄写费用清单,抬头看了眼润一郎:“谷崎,你去帮忙铺下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