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这种东西啊,就像手里的武器一样,很多人就算拎着菜刀出门也不会随便用它砍人。或者说,以正常人的脑回路去思考,看到菜刀想到的第一件事绝对不是“用它砍死几个邻居”。当你想不到这种功能时,这种实际上的用途对你而言就相当于不存在。

当这个孩子不打算,不敢,或是不愿对我使用异能力,那么对我而言他其实就只是个普通人,然后被我拉到熟悉的领域用丰富经验吓成一只小鹌鹑。

他跟着我又走了一段路,直到彻底走出擂钵街范围,我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车费贵得要死,还好可以算在公务花销里由委托人报销。我可不敢保证再往前走会不会发生什么其他意外状况刺激到这小子让他的想法再次发生转变,已经捞进碗里的工作成果怎么能放任其跑掉呢?当然不可能啦!

幸好与谢野医生和乱步先生的组合已经回到侦探社,我带着小少年推门走进办公室时就看见谷崎润一郎坐在座位上抱着手绢大哭,直美坐在旁边笑话他。

“啊……恭喜通过入社测试,润一郎。还有,再哭就要吓到这位小朋友了哦!”

润一郎抽抽噎噎从手绢缝里小声冒出几声“愤慨”:“吹雪姐!连你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也是临时才反应过来,又没人提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如果提前告诉你,应该算是作弊吧……会被社长训的,不要!”

一边大力“欺负”后辈,一边把我带回来的少年推到晶子面前:“检查下身体状况,然后我带他下去吃点东西。谁有旧衣服能先支援几件吗?”

“哦?运气不错嘛,我们要找的那个不但跑了,还反咬了谷崎一口,乱步先生说不去管他比较好。”

她站起来着手替这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初步检查,我边看边叹气:“是啊,当法律无能、无法、无力为弱者主张权力时,暴力就应运而生。而我们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假装没看见这出复仇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