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二个夹碎的果壳从果仁里挑出来,认真思考失败原因:“还好,大家都很关照,工作内容简单又轻松,实在是太幸运了!”

“等到下个月你还能这么想就最好。”

晶子将酒盒里的温酒倒入玻璃杯抿了一口:“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就在想,为什么有人明明快要哭出来却还非要硬挺着微笑呢?”

“因为哭也没有用啊。哭泣的前提是有人在意,否则除了浪费力气不会对现状产生任何改变。”

终于搞明白为什么总把银杏果夹烂,我换了个方向发力,清脆一声后果然得到完整果肉加一,然后强迫症发作似的一个挨一个全都夹开摆得整整齐齐。

晶子拿起一颗排好队的果仁扔进嘴里:“说得也是。”

“喀拉”“喀拉”“喀拉”,我没说话,继续把她盘子里的银杏也给夹开拨出来排队。

温酒喝了一盒之后与谢野医生开始上头抱怨,她不满的拍了拍桌面:“那些家伙,一点也不知道保护自己,可恶!”

说得正是国木田独步与太宰治这两位调查员,一个为了工作鞠躬尽瘁,一个为了自杀绞尽脑汁。不论原因,隔三差五总要见点红挂点彩浪费治疗室里的药物。

“晶子……是很温柔的人呀!”

酒精催得我整个人轻飘飘的,说话也说得更加直接:“温柔又坚强,真让人向往。”

“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总觉得不大对劲……”

医生小姐挠着下巴歪头想了想:“就没人吐槽过你这种奇怪的自我认知吗?”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我的自我认知有什么问题?很正常啊,合情合理合乎逻辑,既中立又客观。”

晶子回望了我一会儿,突然抬手捂着额头就笑:“算了,该让我怎么说呢,你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