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人总是要吃饭要穿衣。管理者无法提供保障, 嗷嗷待哺的民众们就只能剑走偏锋讨一条生路。

法律、道德、廉耻, 这些都是活下去才能讲究的东西,泥潭里打滚的穷鬼和死人没资格追求这些文明社会带来的福利。

这种混乱中突然多几个人少几个人,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银发青年提着一袋食物走在路上, 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向侧面一闪, 不但躲开从黑暗中飞扑出来的小崽子,甚至慎而又慎的直接与他拉开一米距离——想碰瓷都找不到借口。

浑身脏兮兮的幼崽只能缩回黑暗盯着携带食物走过去的男人, 眼睛里满是愤恨。青年看也不看他, 提着袋子慢悠悠走掉了。

不是冷漠到吝于施舍一口粮食给个皮包骨的小孩, 而是只要他敢把食物从袋子里拿出来, 藏在后面的无数成年人就会飞奔而出强行抢夺, 到最后这孩子也不一定能分到半口。为了这点事就让他们受伤实在没有必要,最艰难的日子马上就会过去, 受伤无法就医才是真难熬。

他不紧不慢走过这片有着阴暗小巷的街区,狼群一样幽绿的眼睛目送背影消失。

“我回来了。”迈过厅堂来到租住的阁楼,简易拉门下一秒就被拉开, 女孩子满脸欢快迎出来上下打量他两眼, 转身指着房间中的矮桌:“你回来啦!我今天和房东太太学了怎么用锅子蒸蛋糕,看!”

乳黄色遍布着细小均匀孔洞的碗形蛋糕摆在粗瓷碟子里,头顶上顶着一片浅色焦褐, 显而易见取得了大成功。

青年抿着浅笑从矮柜里取出拖鞋更换,将颇有些分量的食物提进储物间:“粮食够吃吗?”

“足够啦!我照你说的从受灾农人手里交换了些泡水的麦粒,不知道能不能弄出麦芽糖不至于赔的太惨。尽量想些办法,能帮一下他们也好。”她笑出两个酒窝,睁大眼睛一闪一闪趴在矮桌旁将粗瓷碟子向

前推推:“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