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几分还是受鬼血影响,不由自主的怕。

两把刀同时划出炽热弧线,同样包含着对“生”的渴望。灶门炭治郎要保护家人,阿薰要保护恋人。就像人类第一次学会用篝火驱赶野兽那样,他们选择举起火把负重前行。

十二式剑技从头用到位,第二遍灶门少年就被打蒙了。陌生少女不再拘泥于招式的连续性,随时会有某一招的前半个动作紧接着杂糅了另一招的后半个动作,好像剑技收放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她,是谁?

一想起这个问题他就紧接着不小心回忆起刚才强行忘掉的画面——福泽前辈被推得斜靠在矮桌上几乎倒地不起,面前执刀的少女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服,两个人惊醒似的飞速分开躲向相反方向。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少年被迎面而来的胳膊肘撞翻在地。

“呀呀,果然还是体术用得舒服。”揍翻“任务目标”她立刻站直身体还刀归鞘,将这把更像是礼仪象征的太刀还给福泽谕吉。

女孩子用力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手合中还能走神,这个实力连下弦末席的对手都不是。”

“对不起!”灶门炭治郎有点脸红,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好意。阿薰没再说什么,停下摇头的动作总

算正眼盯着他:“逼迫你跟上我的节奏实在是太勉强了。好歹我也是上弦四,跟不上才是正常的,回去再多练练吧?”

她抬起眼睛做思考状:“也许可以琢磨着将所有招式都重新组合起来试试?”

“上四……?”炭治郎有些呆滞,要是鬼都这个样子,恐怕已经被重重保护起来了吧!

“嘿嘿!”阿薰眯眼一笑,扑在福泽谕吉后背抱着他的脖子取消拟态,淡淡的血腥味也弥散开来,灶门少年这才确定她并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