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讨论柱们拿出了一个初步解决方案,由炼狱杏寿郎带回去整理成书面报告递交产屋敷耀哉, 等主公看过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们就要合起伙来忽悠岩柱悲鸣屿行冥了。

如果真是人力穷尽仍旧无可挽回,至少不能让同伴孤孤单单清冷启程。

回到布置出来就没用过的房间,福泽谕吉反手关门落锁,拉着阿薰坐在窗边看向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又不蠢,听了这么久当然听明白鬼杀队剑士到底如何突破普通人极限对抗强敌——以寿命为抵押向天借力。

他们每一个都走在通向地狱的最后一站路上, 饶是如此想到的也是挽救同伴而不是挽救自己。

一千多年,无数生命,尽数化作燃烧的火焰守护夜晚安宁,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如今尘埃落定,仍旧不得善终,命运何其不公?

这些人,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痛!”阿薰缩着手想要向后退, 却被他拉着落入一片青色。福泽谕吉抱紧仍旧瘦削的妻子不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那一定是惊慌又软弱。

救不了她, 无能为力。

他不是天真的少年人,“向天借力”哪有可能说不还就不还。一瞬间的绝望与当年眼看她从桥上一跃而下时一模一样,悲愤与冰冷如同冬月雪雾混着利刃的碎片, 随着呼吸搅得五脏六腑无时无刻不在忍受撕裂般的疼痛。

“不要离开我”这句话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知她必然竭尽全力……

好吧,原本担心自己年龄大了将来年迈难免护不住她,现在看来得先做好又一次离别的心理准备。不想让她被糟糕情绪影响心情, 他尽量让呼吸重新变得平缓,唯有略略沙哑的声音泄露了五内俱焚的焦灼。

“没事了……”他松开手:“抱歉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