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你可真是没有丝毫风度与礼貌可言,不请自来的鬼舞辻先生。”产屋敷耀哉没给对手抢先开口嘲讽的机会。病弱青年坐在檐廊下气定神闲,越是冷静淡然越令无惨感到愤怒——

——你凭什么不哀求?

凭那几个根本赶不回来,只能来得及给你收尸的猎鬼人吗?

他决定先不杀这个总是用尽一切手段给自己

添堵的家伙,一定要在他面前带走青色彼岸花,再杀死那个烧炭人的女儿,让他彻底尝尽失败的屈辱后再动手不迟。

卑劣吗?那又怎样,胜利者做什么都是对的。

“哼,你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利罢了。”

波光粼粼的池塘中隐约可见几条悠然甩尾的锦鲤正小心翼翼啃食睡莲叶子,池畔流过月影的白石旁斜依了一株硕大到略有几分沉重的花苞。

它没有叶子,花苞外的萼上隐隐透出裹不住的青色,在蓝与绿之间,仿佛上好的瓷器那样蕴藏着莹莹光华。

这就是他寻找了千年之久的珍贵药材,能让他变成完美生物的绝色。

“你在看这株彼岸花?它生长在冥河之畔,你带不走。”

产屋敷耀哉这是急了吧,这种糊弄鬼的胡话也说得出来。鬼舞辻无惨露出“我可看透你了”的得意笑容,大步迈向池塘用鬼手去碰触花根旁的白石。

就……谨慎一点,有什么问题?

没有遇到想象中可能会有的埋伏,他越发认定是自己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