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颗花树实在太过高大了吧。

樱树旁是一座用正红色颜料染红柱子木料的三层客舍——这可真是豪华气派, 阿薰心想哪怕在府城大阪也没见过如此华丽的建筑。

此刻她正站在客舍门外,走过拱桥看到桥下是清澈见底的河水。

太阳晒得有些热了, 少女用手背遮着眼睛看了眼天空, 放下来时扣响柜台外的板子:“您好?”

“您好!抱歉, 有人在吗?”

她喊了两三声, 皮肤黝黑的干瘦伙计躬腰跑出来点点头:“有——有——,有人咧。”

他像是条被晒蔫吧了的鱼干那样带着咸腥味呲出两排豁豁丫丫的尖牙,瞪眼笑得极难看, 就叫他鱼干好了。

鱼干手里还握着条抹布,看样子应该是正躲在客舍后面打扫卫生才没有待在门口迎客。

“您这是要在小店落脚?请进请进!”他利索的伸出条胳膊把外面挂上的插销拉开敞门向后退了一步:“几位?”

“只有我自己。”少女言笑晏晏, 气质打扮和田间地头抑或街面上步履匆匆为生活奔忙的女人全不一样,只站在那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鱼干随侍在侧替她引路, 麻布在两只手间换来换去倒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您打算住几天?最里面有个小院子专门招待女客, 外人都不能随意进去, 清净得很。”

女孩子侧过形状优美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五天”,像被出山的泉水浇在头上似的激灵了一下, 鱼干抖了抖:“五天?不如住七天咧,您也好歇歇脚,欣赏一下方圆百里最为有名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