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任务的portafia打了个寒颤,新首领……越来越深不可测,鸢色眼睛幽深空茫,让人不敢直视。他托着腮靠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却让人从灵魂深处油然升起即将湮灭的恐惧。

实际上,他正在走神——森先生的葬礼结束后她就让人把他所有东西都从家里清出去搬进了portafia,那栋整洁干净的白色小房子再也没有向他开启过大门。

如果现在就死在她眼前,她会哭吗?她会痛苦吗?她会再一次原谅吗?

他锤锤额头挥手赶走快被吓昏的部下:“下去做事。”

她不会哭,从接到森先生的死亡通知到葬礼结束,她一滴眼泪也没流。躺在棺材里的人换做是他的话,大概也不会。

如果不是那件事还没做完……

想要更加靠近,想被她抱在怀里,想磨蹭着她的脸颊,看着她亮棕色眼睛里藏着狡黠笑意。想被她纵容着宠爱,他知道自己大约是疯了,甚至嫉妒那只宠物猫。

那只猫……如果能杀死就好了,他得不到的东西,猫也不能得到。

蓝牙耳机里传来楼下办公室中的交谈声:

“中原干部,这是最后一份文件。”

“嗯,拿过来。”

纸张翻动声后蛞蝓把文件“啪”的扔在桌子上,紧接着衣物摩擦声传出耳机,还有对话:“明天早上来拿,我先下班,你也回去吧。”

他摘下耳机起身走出办公室,护卫像对待先代一样恭敬俯首,只看到年轻的背影闪进电梯。

中原中也毫不意外电梯中“偶遇”新首领,继父下葬后几乎天天如此。考虑到母亲的心情,这段时间他自觉搬出去住到外面——就是为了不让这家伙借自己的光挤进家门。

“boss。”橘发青年摘了帽子低低头,重新戴上后看也不看这个人,不想和他产生交集,拒绝他无声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