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首领,他不可能扔着家族和组织不管。

“您也早点休息,也许明年,也许后年,我会回去看望您。”兰波再次伸手与他拥抱,她上车离去后波德莱尔才很有几分伤感的对执事抱怨:“你看,养女儿就是这样。除了她恋爱那天和结婚那天,每天都让父亲心情愉快,但是这两天,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

执事微微欠身:“大小姐的心不再流浪是件好事。”

“哼!她到底是什么眼光,那个森,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就觉得女婿怎么看都讨厌,执事也笑了,扶了他一把向回转:“您也知道的,男人在外面行事如何与怎样在家对待妻子并不是个统合概念。”

在外打拼凶狠,并不代表在家里就处于食物链顶层,执事先生无比确定这一点。

“要不是看在他对让娜尚且认真的份儿上,我早把他扔车轮子底下。”

巴黎公社可不会怕一个远东国家的新兴黑手党。

“您是慈爱的父亲,舍不得让女儿哭泣不是吗?”显然执事先生很明白该怎么和老板说话,波德莱尔一边走一边点头:“我的小让娜,谁舍得让她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哪怕她自己也不可以。”

关于大小姐的家庭就讨论到这里告一段落,他们转而谈起公事上的收获,气氛又变成另一种状态。

另一边,兰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件碍事的裙子脱下来挂进衣柜,换了居家服换了绒拖鞋走去洗手池旁洗手。

“夫人肚子饿不饿?”提前准备好小抄的森先生给部下增加工作增加得毫不客气,此前她点名表示想吃的鸡蛋料理被放在餐桌中间。

——这当然是别人的手艺,不过首领先生并不打算多做说明。

酒会上被他拦着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她当然没能吃饱,看到小碗里嫩黄嫩黄的“布丁”顿时又有了食欲:“哦,好,可以吃一点。”

餐桌椅早已拉开准备好,她走过去坐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塞进嘴里,下一秒冲进厨房抱着水槽不肯分离——这玩意儿怎么会是咸的?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