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得是爱丽丝酱?”他抬起手臂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亲爱的,你知道,什么是异能力者吗……”

夫人来自法国,养父又是“巴黎公社”的首领,不知道异能力的概率极低。

兰波眨了眨眼睛:“你想说什么?”

难道说……爱丽丝……

“那孩子其实是我的异能力,也是我的女儿。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有想要拯救却无法拯救的亲人,她便只能以这种方式留在我身边。”

紫色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脸色苍白,碰触她脸颊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极了痛失爱女的悲伤父亲。

这个……就触及到兰波教授的知识盲区了。生父在她六岁时离家出走,除了一百多个法郎只给老兰波夫人留下一堆孩子。战争期间法国乡下的日子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乡下要好,兰波家只剩一栋四壁空空的房子。没有田地,也没有租客,只能依靠老兰波夫人和长子长女给人做些零工养家糊口。

父亲是什么?她不太清楚。尚未离家出走的兰波上尉一年时间里至少要花三百天时间用在和驻地的小姐太太们上。她不止一次在进城买盐的时候见过他使劲浑身解数讨好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借此讨好她们,或者她们有钱又年轻的孀居母亲。

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们浑身绸缎,微微走动裙摆就会飘起波浪般的涟漪,带着堆纱花的时髦帽子,手指纤细白皙,脸……好不好看不知道,反正长得都像是一个饼上戳了两个洞。

父亲偶尔会在人群里发现她,然后塞几个利弗尔让她去买花买烟买糖送回来,剩下的就是她的跑腿钱和封口费。

即便多年以后被波德莱尔收养兰波也一度以为父女称呼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