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心换来儿子大力吐槽:“乌龟需要养?不是扔在那里就行。”

“你这样说,乌龟可就不高兴了,怎么就不要养了,不能因为人家要求低就轻视啊!”

兰波吃吃笑起来,中也鼓起腮帮子瞪了她一眼,当妈的举起手表示投降:“好吧好吧,不养乌龟,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走在最外面隔开来来往往行车的森先生双手插在兜里,耐心听母子两人互相吐槽着笑闹,脸上不自觉也带上一抹轻松笑意。这种充满烟火气的普通生活虽然有些平淡,却也让人心情平静,难得的安定感浮上心头,确实是相当少见的闲适——他竟然会在此刻确信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逻辑思维的集束,或是利用人心的精密机器。

餐厅离得并不远,主打意餐,生意很好不预定根本没座位。门口侍应确认客人信息在录就推门引着他们来到清理好的位置上,兰波把餐单推给森鸥外,刚好到了表演的时间——后厨走出来两个相当精神的小伙子,一人手里拿着一块面饼开始边跳边甩,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抬头看表演的客人纷纷放下刀叉合着音乐节奏拍手,一时间整间餐厅里充满激越的气氛。

用过晚餐一家人又从餐厅散步走回家,二十分钟刚好消食,进了家门兰波使唤森先生自己去收纳室找备用睡衣。正打算关门走人医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充满困惑:“哦呀?我今天还要住在客房里吗?”

昨天是身边还有个电灯泡,今天可没有,为什么还要睡客房?

“噢,这样……?”她抬起眼睛直视他:“等会儿自己搬过来。”

森鸥外:“……”就这样?

就这样。

兰波的卧室风格意外的简单朴素,除了必备的衣柜家具电器外就只有一张堆得软绵绵的大床。一层又一层的纺织物垫在下面好像一躺就会陷下去,床边有个活动的手推小书架,上面塞满各种语言的书籍。森鸥外扫了一眼,有有诗歌,有札记有散文,里面还混了本黑格尔的《历史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