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个月,各种各样的活动场地申请表雪花一样飞向总务司。

不过,霄灯还是这一天永恒的主题。

璃月港节日氛围随着日子将近渐渐浓郁的时候,亚尔斯和七七坐在木几旁,肃容以对手中柔韧的竹条。

五分钟后,撕拉一声,一大一小动作十分同步,安静地放下手中同样拧成三条丝的竹条。

“亚尔,为什么,要做这个?”

编织霄灯的步骤实在太难为一天不做柔软体操就全身邦邦硬的僵尸了,七七来回弯着手指,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它。

“因为胡桃说,海灯节的霄灯是人人都要做的,这是传统。”

而且还有和伴侣一起放飞霄灯后的各种传说在……

“胡桃?”

对名字不是很敏锐的七七歪了歪头,亚尔斯准确的抓住胡桃最容易给七七留下深刻印(阴)象(影)的特点:“高温,爱笑。”

七七下意识一个激灵,没表情的脸顿时严肃了一点。

虽然不记得名字,脸也模模糊糊的,但七七下意识觉得胸口有些憋,就像有什么紧紧勒住她,不顾挣扎把她抱起来还要蹭她的脸……

看样子即使胡桃努力了这么久,也只是能止步于七七不那么排斥和她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偶尔才能跟着一起玩的程度了。

如履薄冰的终于拖到快要海灯节的阿桂面如死灰,游魂一样飘进来。

吧唧,往角落一趴,不动了。

亚尔斯把魔爪伸向第三份材料:“前面没人了?”

“嗯。”阿桂气若游丝,“海灯节快要来了,海灯节什么时候过去……”

阿桂可不像亚尔斯和白术,家里三世同堂亲戚众多,逢年过节走门就要走个两三天,七大姑八大姨在节日晚上团团坐下,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该唠的八卦早翻来覆去像是咀嚼多遍榨出最后一点糖分的甘蔗渣一样了,没什么新意。正好家里小辈也都在,理所应当的,所有的话题都会汇聚成相同的尖锐矛头。

比如,什么时候找对象,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抱孩子。

杀伤力随着话题深入成倍增长,随着又一年过去乘系数撩拨父母日渐敏感的神经。

阿桂痛苦挣扎:“白术师父,我海灯节能申请留在医庐吗……”

“不可以。”白术手起刀落,把日落果切成片,“伯母这三天每天都在问我,你海灯节能不能回家呢。”

阿桂倏地直起身子:“……我娘来医庐了?我怎么没看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