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饭票在这也不行。

亚尔斯咬着尝不出半点味道的果脯,盘腿坐在床边,冷峻的表情下是一颗苦大仇深的心。

他语气飘忽的问:“我回来……第几天了?”

七七抬着脑袋,无言以对。

哦,问一个记忆力不太好的僵尸这种问题是有点惨无人道……他的大脑可能真的被那碗苦臭到好像从地下排水渠里挖了淤泥出来只进行了简单过滤的药汁给腐蚀了。

亚尔斯难得对一份可以入口的“食物”这么排斥。

讲道理,这东西要是再喝下去,他宁可去生啃龙蜥……不。

生啃活体爆炎树!

七七记忆力不好,不代表脑袋傻,她看了眼一滴汤汁不剩的碗,又看看双目无神的亚尔斯,缓缓道:“白先生说,亚尔明天就可以换药了。”

亚尔斯垂死病中惊坐起:“真的?”

“嗯。”

七七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亚尔斯是因为这药味道太大,之前把实在憋不住了的阿桂给熏吐了,白先生才准备换药的。

总觉得……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好了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能骗你?”门口传来白术的声音,七七打了声招呼,抱着药碗准备丢到碗池去,等亚尔斯缓过劲儿来之后自己去刷。

亚尔斯囫囵把嘴里的果脯咽下去,被口中残留的味道激得眼皮子狂跳,活像面部神经受损,他努力绷住表情,一派正经的凑过去。

白术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失笑,抬手捏了两下耳朵,莞尔道:“这么难喝?”

亚尔斯毫不犹豫的点头。

难喝到家了。

白术噙着笑,不紧不慢道:“你这时候还能感觉出好恶,真是叫我欣慰……毕竟,稍有差池,你连难喝的药都尝不到了。”

被磋磨几天“治治病”的亚尔斯早就搞明白了白术这一出其实就是有些后怕,就算再水,对面那也是乱世中登入一片大陆顶端的强者,而且还别说,虽然味道令人发指到宛若谋杀,那汤药的效果还真挺不错的……

亚尔斯有些心虚的闪了闪眼光,凑上去舔了舔白术唇角。

“下次就不会……了?”

亚尔斯不可置信的停住话音。

白术闭紧了嘴,往后仰头躲过了他带着歉意的亲昵。

“唔,”白术默默别开脸,“你……要不先去漱漱口?”

好苦,别往我嘴边跑。

亚尔斯直勾勾盯着他,几秒后,手上一个用力把人拽进屋里,房门啪的一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