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璃月港的时候,一路上简直赚足了回头率,那些目光混杂着敬佩与厌恶,十分复杂。

后者显然是对两个制服都没脱的愚人众的,前者理所应当的投向了“即使是愚人众的伤员也一路陪同简直太负责任了”的白先生。

担架上抬个伤员,面对老百姓们隐晦的白眼,两个愚人众也不能抛了人找地方去换衣服,亚尔斯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内心无比平静。

就算把他当做愚人众的人,就算指着他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就算八卦他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天打雷劈——

绷带一缠,尾巴一压,耳朵往靠色的绷带上一趴,愚人众的木乃伊和他不卜庐的亚尔斯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的,璃月人的指指点点连个脏字都不带,算是温柔的了——

“……”

他可能真的被璃月惯出毛病了,一回来就开始退化。亚尔斯深沉的想。

三个愚人众、一个医师和一只木乃伊组成的□□一直被围观到不卜庐,阿贵瞧见白术自己带回来几个愚人众,警惕的拍了下旁边和他一起分拣干药材的七七的脑袋。

愚人众中有专门负责的医疗机构,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到其他国家的医疗点的。

“白术师父你回来了?这几位是……”

“这两位是帮忙的,”白术笑吟吟的指了指一路上安静如鸡的维尔洛,“他是患者。”

“啊……”阿桂左右看了看,“亚尔斯呢?”

白术出个门都要下意识看一遍穿没穿外套的主,他能放白术单独和一群危险家伙回来?

白术手指一挪,指向被放下的担架:“喏。”

阿桂看着包成粽子的人,视线移到了头顶刚放松伪装的耳朵上。

“……亚尔斯?!”

亚尔斯死鱼眼。

不露脸的游街示众之后,他已经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白术抖出一张方子,温柔道:“现在忙吗?不忙的话,拿去把这药熬了吧。”

阿桂把药方接过来一看。

“……白术师父,亚尔斯做错了什么事吗?”

“当然没有。”白术温和道,“这只是为了让他快点恢复而已。”

刚决定一个字都不想说的亚尔斯眼睁睁看着一脸恐怖的阿桂把药方拿走,心脏都漏跳两拍。

他觉得有些决定还是不能下太早:“我……”

“放心吧。”白术温柔打断他:“一日三次,按疗程服用一个月,不到一周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