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布掀开时,蟒蛇应激一样撞了一下笼子,阿桂差点没被吓死。

类似例子不胜枚举,甚至还有给长生送对象的——该人被长生狠狠记住了,特意让白术在写方时换了几味效果一致,但难吃的要死的药,然后把那条倒霉的雪白暴风雪转手送了人。

哦对,那人送的还是条母的。

长生犀利评价:一看就没眼力见,连性别都分不出来,生意迟早黄。

锅巴做的菜意外的好吃,色香味俱全,比起香菱来都不遑多让,吊打市面上无数大厨。

亚尔斯对长生浮于表面的嫌弃更加明显。

刚吃完饭,亚尔斯懒洋洋的准备去老地方晒太阳,在食物充足的前提下,初冬的季节让他有些提不起劲。

椅子上落了一片格格不入的嫩绿树叶,亚尔斯眼也不抬的越过它,随手敲敲旁边的大门:“东西还我。”

几秒后,木腿在石板上划出细微的响声,胡桃撇着嘴,搬着椅子从门板后挪出来。

“哎呀,又失败啦。”

身后的椅子砰的变回去,臧之下挠挠头,也低落的跟着叹气:“一次都没成功过……”

她们快成不卜庐编外人员了,有时香菱也出来溜一圈,药堂后面每天下午都聚了一桌,数目比病患都多。

卟叽卟叽的脚步声传来,臧之下对亚尔斯做了一辑,开心的扑到了锅巴身上,小兽一般抱着它打滚,后者逆来顺受的由着它,还艰难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明明体型相仿,却是一副长辈的样子。

松子落到脑袋上,这小家伙体型向一颗标准球形进发,重量也提高不少,阿桂被压得一低头,下巴磕在长生熟睡的身躯上,木然的看着热闹非凡的药堂。

蛇、鸟、狼、熊、狸猫……

往日一语成谶,不卜动物园真的开业了。

香菱“出院”那天,天空纷纷扬扬的下起了细雪。

这种天气,医庐也清静了许多,白术披着那件藏青色斗篷,本就苍白的脸埋在细密的绒毛里,无端加重了几分病气。

他和亚尔斯并排坐在一起,七七被香菱牵着,对胡桃的排斥随着相处也少了许多,跟着她们一起步入雪中,雪花细密微凉,落在脸上让她十分舒服。

锅巴、臧之下和松子也跟着玩闹,阿桂逐渐有点老妈子的感觉,手中拎着刚翻出来的新外衣,急匆匆越过两人,给香菱披在身上。

“有火系神之眼也不能这么淋雪,还想再回来喝几副药?”

结果被两人拽着,一起玩雪去了。

长生精力不济,回去睡觉了,几片雪花飘扬着落到白术斗篷上,暗色的布料衬托着,能看清透明的结晶有几条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