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他接受这个世界后,白术要做的就是弱化自己的存在,让亚尔斯更多的去感受其他关系上建立的美好感情。

长生斜睨着他,哼哼道:“行吧,你可别后悔。”

它忽略那一丝酸涩,脑补着未来的白术凄凉的对它说:曾经有一份双箭头的感情摆在面前,我没有接受,如今我只剩下长生你,若这份契约的时间仍能延续,我希望期限是一万年……

长生闭目养神,从喉咙中哼出几个调子。

要真是这样……那不就代表着他的目的实现了。

再好不过了。

……

不卜庐内因为有着一个病弱体虚的常驻患者,屋内气温常年温暖如夏,阿桂却在许久未曾感受过的低温中瑟瑟发抖。

制冷装置旁边放着那本屁用没有的秘籍,准备晚上把它当柴火烧,好歹散发的热度能焖一锅米饭。

松子没了七七这个玩伴,又开始粘起饭票,欢快的飞过来想让他给自己做一次按摩,叫到一半,饭票缓缓抬起头,从嘴里挤出一块冰碴。

“滚。”

团雀在空中急刹车,屁滚尿流的拐了个大弯落到阿桂头顶,把鸟喙闭的死紧。

哪怕屡遭威胁依旧不以为意的松子,在短短一个字中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归宿变成一碟餐盘。

周围顿时恢复死寂。

阴沉的门神限时回归,把一些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的患者吓得够呛,小心翼翼的越过他,询问阿桂:

他怎么了?生病了不想吃药?家中出事了?失恋了?

提出最后一个猜测的人喜提死亡视线一道,气温顿时跌至零度。

“……”那人讪讪一笑,提起药包,跟身后有狼撵着一样落荒而逃。

亚尔斯耳朵蔫哒哒的,和冰冷的脸色极其不符。

都没告白,何谈失恋呢。

一般来讲,雄性动物在陷入恋情中时难免会产生不切实际的自大心理,就算被不耐烦的雌性暴打一顿也能舔着脸去不断骚扰,兽人也在其中之列,他们很少会因为对方一个举动而解读出拒绝信号。

不如说除非把他们狠揍一顿的同时和别的雄性进行亲密行为,不然他们都不以为意。

过往的经历却注定了亚尔斯对各类情绪的敏感。

他有些不安。

白术是不是觉得他的追求太烦了?还是哪里越界了让他不舒服了?

还、还是最根本的东西……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亚尔斯整个人变成灰白色,快从三维被打回草稿状态了。

白天阿桂还在医庐,晚上则更加难熬,拒绝了阿桂为他带饭的提议,大门一关,亚尔斯在寂静的空间中更加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