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提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犬齿闪闪反光:“蛇羹。”

长生嗤笑一声,还没出口打碎他不切实际的美梦,就听它的好搭档在它头顶温声道:“那我去做,你且等一等。”

长生:?

亚尔斯也是一愣。

白术当然不可能炖了长生,亚尔斯也不会真想把长生做菜。他只是随口和长生呛声,这种小活动在白术忙线香之前基本每天上演一次,权当是生活里的小调剂,白术从来都是在一边听着,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想到这次他也加入了战局。

还是和亚尔斯一伙儿的。

他心情一下子阳光明媚了。

与之相对的,长生心里简直电闪雷鸣。

厨房门一关,它就低声控诉起来:“你不是中立裁判吗?哪有裁判下场拉偏架的!你对他有想法也不能这么干啊!这是黑哨!”

它越说越激动,“黑哨”两个字没控制好音量,被外头的亚尔斯听到了,心情瞬间大好。阿桂取了一套新镊子回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瓶子都空了,怎么还叼着管呢?

心底那点他们心照不宣的东西骤然被放到明面上来,白术面色不变拿了几样食材,嗓子里压出闷笑:“我可没有,只是问了他早上想吃什么而已。”

长生:“那你倒是告诉我,不卜庐上哪去找第二条蛇?!”

白术一脸高深。

半小时后,砂锅盖子被轻轻揭开,氤氲雾气飘然而上,汤色鲜亮,蔬菜木耳鸡蛋丝丝缕缕满了一锅,乍一看跟蛇羹长得一模一样。

可惜里面的肉是普通的兽肉。

亚尔斯喝了一口汤,白术手艺自然没的说,只是仍有遗憾:“可惜肉不太对。”

长生:“……你晚上最好睁着眼睡觉,我梦游。”

亚尔斯又舀了一勺肉,盯着它吃下去的。

长生:“……”这个气人的家伙是谁,把那个每天木愣愣的,和旁边喝椰奶的小僵尸有一拼的那只还回来!

还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亚尔斯的改变肉眼可见,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嘴里的话也没两句,精气神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得不说,白大夫养狼崽子是有一套的。

但他的某些坚持还是让人看不懂。

吃过早饭,亚尔斯自觉去刷碗,白术牵着七七走到药柜前,温柔的教她分辨这些药材。七七学的很认真,大圆眼睛中都消散了几分懵懂。几分钟后,白术习以为常的重新教回第一种药材。

两天时间,没有患者的时候,庐中就一直重复着一个耐心教学,一个学完就忘的流程。

阿桂围观到现在,心说白术先生不来做医师,给那帮鸡飞狗跳的小孩子们当先生也能闯出一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