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早就无所谓自己身上那个马甲了,老板问起这个事儿,他的脸能比苦瓜还苦:“东家,您出门前不是相中码头那位开小茶水摊儿的老爷子了吗!那老爷子非要守着码头再等两年,说是年轻时候朋友远行约定三十年后要把酒言欢的,结果老爷子义气,还真就等了整整三十年。”

“也不知他的朋友,唉,到底怎么回来。”

他边说边手脚麻利的擦桌子,抬头朝朱樱苦笑:“咱也不能坏了人的念想不是,我正盘算这几天去看看他呢。”

原来是这样?

她缩回房间窸窸窣窣了一阵子,散着头发出来吃早饭:“那你忙着,我抽空去港口看看。”

两年时间璃月港变化大得很,是要仔细观察一番。

吃过早饭出门,若陀这会儿就在后院和那群自来猫玩儿上了。朱樱喊了他一声,前者摆摆手:“你去寻钟离?昨儿下午我和他吵了一架,等明天再和好吧。”

“你们两个吵架?你们俩能吵起来?吵什么?”

她大感好奇,抽出发带边扎头发边八卦:“层岩巨渊那边儿的地脉保住了,南天门的地下遗迹也迁移回填完毕,岩龙蜥生活的空间不再受到人类侵扰,我想不明白。”

“嗨!”若陀抱起一只新来的狮子猫,后者伸开四爪变成长长的一条,“喵咪~”

青年满脸晦气的抱怨:“这几天云老板上了新戏,仙人戏嘛,你知道的,和当年的真相多少不太沾边儿。结果那家伙非得较真,昨日就和戏台旁边另一个老头儿犟上了,拦都拦不住,不亏人骂他杠精。”

哦呦?

璃月第一帝君黑终于被制裁了?

朱樱忍不住往前挪挪,手里抓着发尾的动作都停了:“什么仙人戏这么热闹!”

“咳咳咳咳咳咳!”若陀假假的咳嗽了一长串,挥手赶人:“你不是要出门儿?往生堂,港口码头,月海亭,天衡山,忙去忙去。”

嗯?

她眯起眼睛看得若陀险些炸毛,看了好一会儿朱樱到底什么也没说,收回目光扎好长发扔到身后垂着,专门拐进柜台摸出一把摩拉带上:“我昨儿从层岩巨渊出来想着歇歇脚吃点东西呢,吃完才发现忘了带钱,你要是闲得慌就帮我把钱送去,两千。”

还说不像!分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噗!”岩龙王埋头闷笑,扶危济生真君把自家店门拍得山响,假装在后院扫地的伙计靖远也跟着吃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