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得先把药材炮制好,过几天再往药铺去补那些缺的。”

三碗不过岗还没开张,想喝茶听评书得等会儿。朱樱将钟离和若陀引至茶馆门外,刚好与开门洗刷木板桌椅的靖远小哥打了个照面。

年轻人正想着要不要给月海亭去个消息说说朱樱小姐突然彻夜未归这件事,抬眼便见老板就在门外站着含笑与人说话。

是往生堂的客卿,璃月港著名帝君黑粉,以及他旁边站着的陌生男人。

“东家早,这两位是?”靖远小哥手里还拎着盛水的木盆,他赶忙先将盆子里的污水倒入路边排水沟,朝朱樱略微弯了下背,又向两位男士点头问候。

朱樱不为难他,照直说了昨日行踪:“钟离先生陪我往南天门走了一遭,那边儿不会再地震了。至于这位,是咱们茶馆新请来的护卫,往后你我二人的安全可就全权仰赖若陀先生。”

靖远上前张嘴就喊哥,心里窃喜自己占了便宜。他也的确占了大便宜,若陀存在的时间几乎与岩王帝君不相上下,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岩龙王。

热情的年轻人,再加上嘴甜有眼色会做事,若陀很快就被哄得迷迷糊糊往楼上去挑卧房。钟离见好友有人悉心照应很是放心,低头与朱樱道:“药材都在这里,有事就让你那伙计去往生堂寻我。这几日颇有劳烦,好生歇息,等清闲了我再来。”

朱樱接过东西拎着,知道他这是担心留在这里会让旁人无法放松。她也不点破,侧眼看着他笑笑,开口约好往医馆药店去的时日。

“我对这港口一点也不熟,往后说不定日日都要跑去烦你。”

“我待在往生堂也没什么具体负责的事要做,若有嘉宾故友来访,求之不得。”

言尽意达,两厢作别,钟离背着手便走了。实在是这会儿时间太早,没法子约人遛弯喝茶听戏……早饭摊子还都满街摆着呢,逛也没什么可逛的。

朱樱目送他慢吞吞往绯云坡走,转身进了茶馆后院。临窗的位置被她种了几竿细竹借景,院子里还有老大一颗梧桐外加刚买来兼做养鱼观花防火用的大水缸。

从绝云间带回的药材必须及时处理,她一忙就是一整天,外间铺子尽数交给靖远小哥,午饭也是若陀三催四请后直接让伙计送进来的。

“晌前早餐摊儿的钱老板来了一趟,支了五万九千零三百摩拉的早饭钱,若陀大哥的工钱东家您还没说呢,还有这是开张三日以来的营收流水,请您过目。”

晚饭老板和伙计坐在一张桌上吃,尝过靖远的手艺后朱樱一边头疼欲裂的翻账本一边着重交代他赶紧请个厨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