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杀过许多的人,人生波折无数跌宕起伏,但还从未见过什么人能说死就死说活就活的。

“真是失礼,我可不是“东西。”凉真纠正鬼鲛道,“至于我是什么人,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在这类事情上要听我的就好。“

这类事?指的是闹鬼和鬼上身的事吗?鬼鲛不禁苦笑。

这些年他的人生枯燥无味,一直重复着战斗、然后杀死对手的生活,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离谱到令人失语的事了。

“我们先去找再不斩的遗体,他的魂魄既然不在斩首大刀上,就必然在遗体附近。”凉真对鬼餃说,“这件事做完了之后你们就抓你们的尾兽去,我绝对不干扰了。”

鬼鲛觉得这人嘴里说出的话没法信,但这次姑且还是听了凉真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明明不认识再不斩,还如此执着地要去找再不斩的遗体。

回旅店的路上,鬼鲛问凉真:“你在鸣门大桥上和谁说话?”

“一个名叫白的少年。”凉真道,“他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再不斩收养的孩子。”

白,一个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名字,正符合少年如同白纸一般,还未来得及留下任何色彩便殒命的一生。

“我只听说那是个会用冰遁的孩子而已。”鬼鲛道,“按照再不斩的性格,应该是把他当做武器

使用吧。“

“是么……”凉真喃喃着,不置可否。

虽然曾经同属忍刀七人众,但鬼鲛对再不斩似乎也没有那么熟悉。又或许是,再不斩曾经是个很冷血的人,只是后来又有所改变。白说他们的魂魄连死后都待在一起,可见再不斩并不像鬼鲛所说,完全把白当做武器。

“不过你说要找遗体,可是现在我们对此也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哪里找去。”鬼餃道。

“线索,我想是有的。”鼬掩在大氅立领后的嘴唇动了动,“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禁术,叫做秽

土转生。”

“略有耳闻,那是木叶的二代目火影发明的禁术吧?据说可以将死去的人复活,听凭施术者操纵。”鬼恍然,“你是说…?!“

“若说死者的遗体还能起到什么用处的话,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个了。”鼬道,“但禁术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尤其是这种级别的禁术。在忍术上造诣高超,或是头脑聪明悟性好,我想这两个条件那人总得满足一个。”

鼬的这番话令盗尸者的范围缩小了不少。

“而且,要学会秽土转生,必然要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才能成功。”鼬继续说道,“所以盗尸者肯

定不会只盗这么一具尸体。”

鬼鲛摸了摸下巴:“实验也有失败的可能性吧,要是再不斩的遗体实验失败被毁坏了,岂不是再也找不到了。”

“应该不会?”凉真也参与到讨论中来,“听你们说,再不斩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忍者吧,那他的

遗体肯定很重要,不会轻易就拿来做实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