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吗?”凉真有些困惑。他没觉得很久,和琉璃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三十句。
鼬认真地说:“很久。”
“鼬……”凉真眨巴眨巴眼,很厚脸皮地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凉真不由地回忆起从前的小鼬吃起佐助的醋来时那别扭又可爱的模样,自然而然地就朝着鼬伸出手去,想要扯一扯他的脸颊。
但现在到底不是披着小孩儿皮的时候了,鼬还要脸,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躲掉了凉真的手:“别捏……”
凉真的手扑了个空,故作悲伤难过状,捂着心口:“小鼬翅膀硬了,不让妈妈亲近了”
鼬听得眉心一跳。
而且为什么这人的自我定位会是妈妈??
鼬和鬼鲛商议的时间的是今天再在此休整一天,明天再启程,鼬便趁着上午天还不是很热的时候带着凉真去买衣服。
瞬身之术教完了,顺便还能让凉真练习一下。
凉真在这种跑路类的忍术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挨了鼬的夸之后,凉真抱起胳膊有些感慨地说:“还不都是因为小时候被夜一姐训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瞬身夜一的亲传大弟子,瞬步都能运用得如鱼得水,区区一个瞬身之术还能学不好吗?
但比不过二弟子白哉的确是没有办法,谁叫这小子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凉真忆起故人,不免地有些感伤。
他忽然从原来的世界消失了,肯定哪里都检测不到他的灵压,技术开发局多半会将他认定为死亡。白哉、冬狮郎、恋次、乱菊……还有瀞灵廷的许多人,他们不知内情,一定都以为他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了。可他还活着,只是永远无法再与他们想见,白白让他们难过一场。
尤其是白哉。
白哉对他的期望,他一个也没有完成,就擅自消失了。
他没能成为一个好队长,没能摆脱蓝染的阴影,没能在白哉的眼前好好地活下去。
白哉一定对他失望透顶吧,或许也会为他难过。不过白哉还有绯真夫人和露琪亚陪在身边,她们都会成为疗愈白哉伤口的良药,唯有他,只会给白哉添堵。
说不定他不在了,对白哉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鼬发现凉真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试探着问:“凉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