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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揉着腰, 后背、前胸、脖子平添上的无数伤口时不时传来丝丝疼痛。
扭过头, 正好对上容诺刚睁开的眸子。
唇瓣上的伤痂、脖颈胸口胳膊上的牙印一一入目, 整张皮不是伤就是青紫暧昧痕迹,没有哪处好的。
肩膀那处的齿痕极深,被牙齿穿破的皮肉陷进去半个指头, 伤口里白肉混着猩红血液,外边皮肤红肿。
“阿阿诺。”他伸手去摸,又怕碰疼了人生生止住动作。
昨晚失去理智后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在他脑子里逐渐清晰。
……都是他干的?
他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不过好在容诺还活着, 命还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他心底一阵后怕,鼻头一酸,声音都染上哭腔。
幸好他两百年前没想过去吃这东西,否则……那时的容诺又小又弱,定然扛不住他这般造。
容诺疲惫地瞧他一眼,用没多少气力的声音说:“下次再敢乱吃东西试试。”
“再也不吃了,绝对不会再去吃那玩意儿。”苏子沐立誓般应着话,然后摸出一小只青瓷大肚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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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盖子,一股草木清香扑鼻而来。
他指尖沾取少许伤药,抹到人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药品沾上不久,伤口处的肌肤便变得光洁无瑕。
抹着抹着,便觉一道灼热视线停留在他手中药瓶,顺着望过去,就见容诺目不转睛地盯着瓷瓶,满眼探究。
好像他这药就是为眼下这刻而准备,昨晚的事是他故意为之的那般。
“不是。”他当即道,“备这些,只是以免在你磕着碰着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药。”
“本座又没说什么。”容诺说完,手指探入他手中瓷瓶沾了些药涂在他颈侧的伤。
冰凉舒适取代伤口处火辣刺痛,苏子沐心口暖洋洋的。
他身上的抓痕、齿印虽然也多,但大多都不深,应当是容诺知晓因锁灵环的缘故,他体内灵力阻滞恢复得慢,在那种情况也竭力克制不想伤他。
同时他心底越发唾弃自己昨晚干下的禽兽事,当时他怎么就在不明不白中去吃那九生天元?
他懊悔,可也有件令他高兴的事。
守了半年活寡,他终于破开了隔在他与容诺之间的那层薄冰。
抹完药,他挨着容诺躺下,直愣愣地看着这人的侧脸。
真好啊。这世界上没了那人,过往压在他身上的种种都不复存在,他喜欢现在的一切,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
觉察到他的视线,容诺侧头看来,瞅了半天突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