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阵中,苏子沐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奈何南辕寄风仿佛拥有预知能力一般,总能轻易避开。
靠着不死之力和强大的自愈力肆无忌惮,胳膊和腿无论被削下多少次他都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招招奔着南辕寄风的致命点而去。
四天五夜,两人之间的战场谁也进不去,外围形成的灵波威压近之非死即伤,在苏子沐不懈努力下,不可一世的神尊身上多处挂彩,脸上也出现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苏子沐躲开一道剑风,右手中的长剑迅速刺向人的心脏,不料那人倏尔释然一笑,断灵从空中垂直坠落。
他被弄得一怔,但只有那么一秒,最终毫不犹豫地刺去。
可这一剑扎下去,手刃仇人的快感却大大降低。
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长剑,南辕寄风对上那双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波动的冰冷眸子,心底涌上些莫名情绪,问:“同为求力量,他沾染的鲜血比本尊要多上百倍,为何本尊便是错?”
“你没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是吗?”南辕寄风咽下口中腥血,笑道,“本尊看过他的记忆…他没有前世,又不是天生地养的灵物,你说,他会是谁呢?”
“你以为我会信?”
南辕寄风最喜玩弄人心,苏子沐清楚得很,如今竟是要死了也不想让他好过。
灵气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外泄,再也支撑不住那具身体,南辕寄风伴着漫天殷红飞雪一同飘落,一袭白衣血迹斑斑,很应景。
魔界的雪已经下了几日,黑色的大地披上红装,颇有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悲壮。
胸口的月牙白玉也被那一剑斩碎,从前的记忆一帧帧闪过,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跟在身后喊着“寄风哥哥”的人,改口成了“南辕寄风”,而后口吻逐渐冰冷,直至最后连名字也未再喊过。
原以为同被世界所抛弃,但真正被抛弃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大雪持续了一月之久,见到久违的阳光,就算是诡异的红光,苏子沐也觉得是好的。
迎着红日,漫步在庭院廊檐,安逸得就像一场虚幻的梦。
两名女侍并肩款步迎面而来,临近时蹲身行了一礼,苏子沐照例回了个亲切的笑。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插曲,没人会在意,他与容诺兀自往前走,可与女侍擦肩而过之际,寒光突现直奔他来,他旋身避退,但由于距离太近手背还是被刀刃划破了点皮。
这速度绝不是普通女侍,而是高阶大魔。
他不由莫名,他该是没有得罪过什么魔才对?不是仇杀,难不成是情杀?
凶手被数道魔气凝结的锁链困住,另一个女侍已经吓得丢了魂,定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像。
容诺牵起他的手凝视着那道血痕,他好笑道:“没事,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就算这刀全捅进来也不是什么大事。”yst
“是吗?”听到这话,罪魁祸首给出个耐人寻味的冷笑。
容诺猛然收紧她身上的锁链,逼问:“刀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