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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非抱起表情呆愣的弟弟,在走之前回头,“君钰,谢了。”

“不谢,下次你不直接抢我早餐就行了。”

“抱歉,做不到。”

“那你还谢什么?”

“我也不知道。”黄非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能跟薛君钰玩到一块的人除了一个齐原是例外,其他基本上都是单细胞生物。

“算了,下次我包饺子你过来吃吧。”

“嗯,这还差不多。”

俩个只知道吃、喝、玩、运动的单细胞生物对话结束。

等薛君钰再回到牌局上,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平时像跳蚤一样活跃的社员们现在安静得简直不像话,星敛和程子易更是,一动不动,像两尊雕像。

“不打了?”薛君钰试探着问。他现在有了星敛,再打一百局都不是问题。

一社员眼睛朝下不敢抬头,指了指他旁边的人,“不打不合适吧?”

前会长都坐下了,不打不是不给人面子吗?可要是真打,会长一定会认为他们不务正业吧?

薛君钰顺着他指的方向往旁边看,主动问:“星敛,你玩吗?”

沈星敛还没回答,桌上“哗哗”洗牌声响起。薛君钰偏过视线,被程子易的花式洗牌惊到了:“哇,学长,你不是不会打牌吗?”

“打牌和洗牌又不一样,君钰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程子易慢条斯理地发牌,发到沈星敛那里的时候他特地停了一下,手指停在牌面上,“会长,打吗?”

沈星敛按着那张牌移到自己跟前,“玩。”

明明只是为了消磨时光的娱乐活动,在沈星敛加入后这场牌局好像变成了一项国际赛事。

十几圈下来,先前合起伙来坑薛君钰的几个篮球社社员面面相觑——还好他们会长是个文明人,不贴纸条。

相比起之前和星敛一起打的愉快体验,薛君钰这次打得就比较憋屈了,不赢不输,寡淡无味。

他扒下自己脸上的纸条,幽怨地看了一会儿正和程学长较劲的星敛,在发现星敛压根没注意他这边的时候索性摆烂了,完全不动脑子,随便打打。结果这随便一打——

“我靠!君钰,你赢了”一社员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