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心里是关心他,就好。

沈知珉应道,下了马车,见阿集在路口已经等待已久,她回望一眼身后的马车,往阿集走去。

直到沈知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口,黑夜中的马车才缓缓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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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几日后,唐跃动身往览州,负责押运这一批粮食与救灾款。

而在离京之前,商侑安特意摆宴于百楚阁,为唐跃预祝览州之行一帆风顺,人人都认为唐跃攀上了盛安王的权势,从此也将唐跃视为盛安王的人。

在楼上,兰竺望着整个大厅被包场,而清冷身影在一群酒肉假面之间,当她扫过那酒后扬言的唐跃,脸上闪过嫌弃。

“你说,就这样的人也配与殿下站在一处吗?”

暗角处的费游将视线放去,沉稳的劝道:“都是殿下的决定,服从便是。”

兰竺懒懒挑眉,不再说话。没过多久,侍女小潇上来,在兰竺耳边低语几句。

费游猜到几分:“可又是那痴情的贺小公子来了?他这一步棋子你可要看好了,别在紧要关头生变。”

兰竺神色清冷起来:“你少操心我的事情,倒是你,若是生死攸关之际,你再像之前那般让殿下处于危险境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起正事,费游脸色严肃,“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他转身离去,眼里带着坚定。

兰竺没有再斗嘴,显然是很赞同费游所说。

小潇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门外的贺公子,兰竺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就说今日我忙,改日见。”

小潇看着楼主绝情的面孔,有些为难:“若是贺公子不肯离”

“那就告诉他,以后都别见了。”兰竺似被扰了兴致般,冷冷挥过轻扬的衣袖,回了房间。

小潇只好退下,将楼主的话回告了门外等待的贺聿唯。

贺聿唯神色失落,看向了高楼凭栏处空无一人,他拾起心情,温和礼貌的回过眼前的侍女:“无妨,兰竺姑娘操持着偌大的百楚阁,也属不易,她说在忙必定是在忙,那我便改日再见。”

他说的真诚,看得小潇都有些不忍心了,她扫过贺聿唯手中的荔枝酿:“贺公子的荔枝酿是要送给楼主的吗?”

贺聿唯递上酒壶,风度翩翩道:“有劳潇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