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 找我何事?”

魏渺将视线收回, 嗤笑一声,伸手向她讨要:

“手令呢?给我。”

沈知珉看着眼前的手,挑眉,努努嘴,两手一摊:

“魏姑娘的手令又没有给我,找我要什么?”

“装聋作哑。”

魏渺见眼前少女不惧怕她,心底生出一股妒忌感,她很想冲上去撕破少女的脸皮,却生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守城的侍卫见你拿着手令出宫了,你如何解释?”

沈知珉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那枚手令,“你又如何证明这就是魏姑娘你的?我说这是殿下给我的,为何信不得?”

魏渺看向那枚本应在池中的手令,掐着手心,还是低估了她。

“沈小姐未免有些高看了自己,殿下会将这么紧要的东西交于你手里?那真是笑话了。”

沈知珉小脸挂笑,也不生气:“扔的时候魏姑娘可想过它紧要?捡到便是缘分,你说是不是,魏姑娘?”

她说的很认真,将手令在手中晃来晃,“要不,魏姑娘拿回去?”

魏渺挑眉,淡笑:“今日是我照顾不周,沈小姐没事就好,改天一定补偿沈小姐。”

她伸手去接那手令,在碰到手令的那一刻,手令又被人调皮地收回。

魏渺的手上接了个空,她脸色微微一僵,带着点点恼怒看向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女。

沈知珉将手令重新收回,勾嘴笑了起来:

“我这捡的也辛苦,要不魏姑娘借我玩几天,就当是应了魏姑娘的补偿了。”

“若是这点小事都应不了,那我可不敢再要魏姑娘说的什么补偿了。”

沈知珉笑意淡淡,往自己殿中走去,留魏渺一人在后面咬牙切齿。

魏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那双涂抹豆蔻的手指攥得发青。

如果她没有看错,今日那辆送她回来的马车,是那个叫商侑安的男子。

忽然,她笑了,手上松了劲,勾起一抹轻笑,吩咐着身边的丫鬟。

只见她低语几句,脸上透着一丝阴笑,随着轻盈着婀娜身姿,回了殿内。

——

朝堂之上。

“圣上,如今的览州,逢雨季洪灾,又受到北国几番试探骚扰,欲趁此次洪灾之难,垄断了览州的经济与军事!如今览州的建筑多数为水灾所毁,百姓无所定居。”

“这般艰苦的条件下,太子殿下还一心只为览州百姓思考,真是难得可贵的品性。”

朝中,因太子谢谦投身治灾,上述览州状况,请求朝廷拨款救灾一事,至大臣们讨论得不可开交,只有一人始终沉默不语,那便是盛安王。

“盛安王,对于览州之事,可有看法?”谢康禛问。

众大臣看去这位寡言的少年,他与太子向来面和心不和,问他,无疑是否。